也不知道为什么,仓桥京子在老师和线人两个词上语气均是微微加重,大连寺铃鹿也很奇怪,她感觉到仓桥京子对她有那么一点敌意,可是她应该是第一次和仓桥京子见面,这点敌意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所以大连寺铃鹿只是将其记住,然后开口回答道:“上巳大祓你们应该知道吧?上巳大祓的主犯,大连寺至道是我父亲。”
对于大连寺铃鹿来说,大连寺至道是个不愿意提起的噩梦,但那时在大连寺利矢被救回来之前,冥界一行后,大连寺利矢一直陪着她,成功将她心中最大的阴影抹去,现在就算大连寺至道复活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有半点动摇了,那个该死的混蛋连她身上幽幽子姐姐赐予的祝福都搞不定。
所以,现在大连寺铃鹿已经可以镇定自若地谈起大连寺至道了。
“他死后,家里就我一个人了,当时很艰难,是白井大人帮我脱离困难,从那之后,我就是白井大人的线人了。”
大连寺铃鹿将这一部分说得很是模糊,那也没办法,幽冥的事情不能透露,她只能这么说。
这一套说辞说实在的真的很难以让人信服。
大连寺铃鹿当时遇到了什么困境,白井月又是怎么帮她的,是如何大的恩情以至于大连寺铃鹿在成为十二神将后依旧为白井月服务?
这些大连寺铃鹿那是一点信息都没有透露,可是众人还是信了。
因为白井月。
他们不知道白井月现在在哪里,但他们知道要如何找到白井月,反正白井月这段时间就在阴阳厅和阴阳塾之间徘徊,只要找到白井月,就能够证实大连寺铃鹿的话是真是假。
大连寺铃鹿作为阴阳厅的十二神将,应该也清楚这一点,没有必要在此说谎,所以众人很轻易地就相信了大连寺铃鹿。
至少暂时是相信了。
“这次我来,是有一些事情要和你们说。双角会的话,我应该不用解释了吧?”
众人没有回应,一个月前一起商讨的时候,大家已经大概明白双角会是怎么一回事了,不需要大连寺铃鹿再多做重复。
“那我就直入主题了。鸦羽织确实是由阴阳厅保管,这也是目前唯一已知的辨别土御门夜光转世身份的物件。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听完前半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却听到大连寺铃鹿又说出了后面那句质疑。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太明显了。”
大连寺铃鹿背靠着讲台,右手轻轻托着下巴。
“既然已经确认鸦羽织可以辨别谁是土御门夜光的转世,那么阴阳厅应该会尽可能地遮掩鸦羽织所在。毕竟如果听闻这个消息,双角会的人一定会抓狂的。到时候双角会成员一个接一个冲击阴阳厅,阴阳厅还要不要办公了?”
如今,在不确定土御门夏目是否为土御门夜光转世的情况下,双角会都如此疯狂,谁也不知道双角会里那些夜光信徒若是知道有这么一个能够确认土御门夏目身份的东西,会做出何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更何况阴阳厅内还有双角会的内鬼,可能造成的混乱实在是难以预估。这种情况下,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将鸦羽织的位置彻底隐藏起来,最好是多准备几个场所用来迷惑别人,可是阴阳厅却是将记载鸦羽织作用和其保存位置的文件放在了阴阳厅里内鬼随时可以触碰的位置。”
众人闻言,皆是有些恍然大悟。
阴阳厅这么做确实有些说不过去,除非
“阴阳厅这是在钓鱼,钓那些想要夺取鸦羽织的人。鸦羽织的真品,则是被放在了更加安全的位置。”
说着,大连寺铃鹿看向了周围的墙壁,或者说,他们所在的这栋阴阳塾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