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笑道:“非亲非故,赵然初入无极院时,焦坦和周怀二人待赵然十分亲厚,故此想为他二人讨个情面,还请巡照成全!”
宋致元怔怔良久,方道:“你倒是好心……他二人确实有了迁转的资格,此事并不为难,我可做主答允。但你要想好,他二人走后,圊房便只剩你一个,这许多活计,如何向你们圊房周圊头交待?”
赵然道:“多谢巡照!周圊头那边,我会去,总之绝不耽搁扫圊就是。”略作犹豫,又问:“不知巡照可否废些力气,再绕上一人?”
“哦?何人?”
“净房贾安,此人已在净房七年,却始终没有迁转他房,再过三年,便要下山了……赵然斗胆向巡照讨个情面,可否迁焦坦入水房贾安入火房,贾安空下的净房缺,由周怀替?如此一来,岂非皆大欢喜?”
宋致元指着赵然,摇头笑道:“你还真是操持得一份闲心……但此事另有原由,我也不太好答允。”
赵然早就怀疑,贾胖子迟迟得不到迁转必然别有原因,因此连忙打听:“却不知是因何缘故?”
宋致元拈须道:“也罢,你这子还挺对我脾气,便跟你讲讲。七年前,贾安从圊房迁转净房,与人话时,是不是过,张典造面相不佳,为短命之相?”着,宋致元忍不住笑了,叹道:“人哪,切忌不要多言,所谓言多必失祸从口出。他以为过就算,可有人却不巧刚好听到,且记性极好。张典造为此很是恼怒,特意央我压他一压……这件事与我无干,但我也不能驳了张典造的面子。”
赵然一听,恍然大悟,向宋致元致谢。
临走时,宋致元犹豫片刻,将赵然叫住:“你是大炼师送来的人,当日大炼师驾临无极院时,我也在场。听大炼师救过你的性命,此事果然属实?”
赵然转了转脑子,这才反应过来,宋致元询问的是楚阳成,因道:“确实如此,那时夏兵破境,我不巧遭逢乱兵,多亏了楚道长将我带离战场,我才侥幸脱身。”
宋致元向前凑了凑头,问:“其后,你和大炼师可有联络?”
赵然摇头:“这却没有,也不知大炼师身在何方。”
宋致元“哦”了一声,头,身子靠回椅子上,隔了片刻没有话,待赵然再次告辞时却忽然追了一句:“还是应当感谢一番,有所表示才好,毕竟是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