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思忖片刻,问:“梁兄与这位高府尹相熟否?”
梁兴夏道:“高叔父是长辈,熟是熟的,只是他如今身居高位,事务繁忙,轻易不好相见。兄弟想求见高府尹?是有事要请高府尹相助么?那倒不一定非要见他,我愿做中,或可将高衙内请来,只要他愿意帮忙也是一样的。”
赵然道:“正是为了梁兄这债银的事,有些话梁兄不好,我来替梁兄解释。毕竟事因在我,是我银子不凑手……便劳烦梁兄辛苦一趟,请这位衙内出来见上一见,不知方不方便?”
梁兴夏松了口气:“兄弟愿意出面自然是好的,多谢兄弟了。”又苦笑道,“我家如今落魄至此,也不好去攀那份旧情,但约高衙内出来见上一面还是可以的。”
“这位高衙内……”
“是高叔父的嫡子,如今在翊卫司马军左卫任职,幼时与我一道长大的。”
赵然心中感慨,这梁兴夏为人忠厚是没得的,但却有些迂了,放着那么大一个交情不去攀扯,真是守着金山不自知啊。
两日之后,还是隔壁巷子里的酒楼,赵然和梁兴夏要了个雅间,了满桌的好酒好菜,专门静候高衙内。
高衙内比梁兴夏三岁,比赵然长五岁,身形瘦削,显得十分精明。一进雅间,他就笑着向梁兴夏道:“三哥真是见外了,这两年也不来家里走动走动,家中大人今日还提起你,问你何时过府去吃个便饭。”
梁兴夏叹了口气,道:“如今落魄至此,哪里敢腆着脸去见高叔父。”
高衙内摇了摇头:“三哥啊,你还真是老样子,一也没变……也是我以前对三哥关心不够……我刚刚听,你做买卖折了本,要变卖祖宅还债是么?一银子而已,何至于此?若非我昨日临时起意着人打听你的近况,便险些酿成大错了!”
梁兴夏支吾道:“大郎,先坐下。”
高衙内冷着脸道:“三哥且慢……”目光转了过来,盯着赵然:“就是你想买梁家祖宅?你是明国来的行商?我劝你打消了这个念头罢,这宅子不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