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落槌之时,赵然将号牌伸出窗外晃了一晃。
“四百三十两!新的报价!”
萨菲商人回头看了看二楼包间,能够看见的,只是窗内几个人头和虚影。但能够坐在包厢之中,想必都是权贵吧,他不禁有些犹豫,但旋即又咬了咬牙——东方的明人奴隶在西域一向十分紧俏,豪门富商家中都以能有明奴为荣,贩过去一个就能翻上数倍不止,简直大赚特赚。更何况这些奴隶还能在路上帮他搬运货物,直接就省下了脚夫钱,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楼上包厢中的权贵……先买下来再说,他们实在想要,回头来找自己的时候再考虑也不迟,大不了送还回去,或许也是一条攀交之路!
“四百四十两!”
赵然毫不犹豫再次举牌。
“四百五十两!唯九号举牌四百五十两,还有没有加价的?”
“四百六十两!三十三号举牌四百六十两!”
赵然身子前倾,看了一眼楼下举牌的三十三号,和萨菲商人对视了一眼,回过身向梁兴夏道:“梁掌柜,麻烦你直接叫价五百两。”
跳价加开是为了震慑对手,显示自己的必得之心,让对方掂量掂量愿不愿意得罪自己。
萨菲商人再次举牌——五百一十两。
赵然让梁兴夏继续喊:“五百五十两!”
这下子萨菲商人果然犹豫了,他不是出不起价,喊到八百两他都有赚,但他从这两次喊价里听出了二楼包厢中贵宾的坚决和不悦,开始重新斟酌其中的利弊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