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方主道:“当日深夜,则珲上门揭发李彦思和强雄,方丈、监院、知客都在,抓捕之时,从李府密道中搜出的兵甲弓弩也赫然在目,都已经随同文书上报川西总督府。另外,从格勇寨中起出存粮五百八十三石,也登记入册,存入常平仓。证据确凿,不容置疑。”
“另外,强雄已经被川西总督府收押,则珲作为揭发人,如今也一并在总督府,李彦思携家眷逃回夏国,以上都作不得假。案子已经移交总督府,接下来如何处置,我们也在静候音讯。”
这两位再也不说话,只是面面相觑,反复嘀咕:“怎会如此……”
见这两位服软,赵然也不为己甚,挥挥手,让卢方主下去,然后道:“此事就这样吧,这几个党项头人心念故国,也是情有可原的,咱们被蒙蔽了,也算不得丢人。”
聂都讲和范高功只好点头,就听赵然笑道:“对了,说起来,聂都讲和范高功才具显于松藩,大名已入天鹤宫杜监院之心,呵呵。这里有桩好事,需要恭喜二位。”
“什么事?”这两位不解。
“是这样,”赵然从书案上抽出一份公文,递给聂都讲:“上月刚过完年,天鹤宫便发来公文,特意征调两位大才去参与一项重要事务。”
聂都讲看罢,疑惑的转给范高功,问:“这公文上只说了重要事务,却没说是什么,不知方丈可能透露一二?”
赵然摇头:“我也不晓得啊,估摸着应该很要紧吧,故此不在公文中写明。二位去了便知,我在这里预祝二位发挥才干,大显身手,为我白马院搏出大名声来。”
公文上写明,到松州的报到时间为二月初八,时间已经比较紧张了,这两位回白马院屁股还没坐稳,又要着急忙慌的离开,当真辛苦异常。
临走之时,赵然询问,说是既然抽调他两位半年,这段时间,经堂由谁暂署高功比较合适,请他们推荐一下。
这两位一致推荐了贾经主,于是赵然含笑点头,说是一定慎重考虑。
等聂、范走后,赵然坐回书案,传典造房当值道士:“去将董静主的档案调出来给我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