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张居正他们,在这方面,他们就如同步履蹒跚的婴儿,需要大量的学习和实践。
至于蒋致标,他的问题是太过于唯上,赵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敢有所反对。赵然既然让他和张居正一起写出文章来,他就真的以张居正手上的材料为主,哪怕再是心有存疑,也不会提出异议。
因此,这两篇文章肯定是不能用的。至于反对兴建大桥的那一篇,赵然同样不建议拿出来发表。这样的材料只有赵然会看着生气,老百姓们却不会生气,反而有可能为反对建桥论提供观点支撑。
这就属于裕王一派的小伎俩了,赵然一猜就知道他们的目的,进一步激怒自己,让自己对杨一清生出更多的恶感。
杨一清反对建桥的言论的确激怒了赵然,他越发讨厌起这个杨一清了,谁反对修桥,他就要折腾谁,这属于公事,不为私仇。
赵然向他们解释了不能用的原因,这两位听完之后也算服气,然后坐在这里继续冥思苦想。辛苦了一宿,拿出来的东西赵方丈却不满意,这该如何是好?蒋致标眼睛熬得有些通红,张居正目光则有些呆滞。
赵然问:“叔大,杨一清私德上是否有亏?你们有没有拿到他贪银子的证据?”
张居正摇了摇头:“公平的说,杨一清在私德上风评不错,很少有御史参劾他这上面的问题。”
赵然追问:“他是哪里人?他老家呢?家人有没有侵占民田、欺压百姓之事?”
张居正道:“他是广东高州人士,杨家造福乡梓,在当地民间素有声望。”
“女色方面呢?”
“与其妻素来和睦,无妾,至今膝下无子。未听闻养有外宅,从不去青楼勾栏之地。”
赵然顿时就感觉很不爽了,这样的敌人是最难对付的,你弄不死他,因为他自身几乎无懈可击。就好像当年在松藩白马院时,赵然曾经想把院里的聂都讲拿下,但查了半天,人家私德无亏,根本没法下手,最终只得想办法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