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用连忙招呼众人跟上,又分派人手去押解玄坛宫道士。
张聪瘫软在地上,咳喘了半天,蓝道行走过来给他背上拍了一记,张聪才止住咳嗽,吐出口血沫子。这口血沫子吐出来,张聪趴在殿上嚎啕大哭:“一日从贼,终身是贼,晚了,晚了啊……”
端坐于莲座上的太子一动不动,眼角流出两行泪水……
蓝道行望着地上大哭的张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玄坛宫中躲了一天一夜,赵孤羽耐不住性子了,自告奋勇出去看看。刚从配殿出来,就被流图道人挡住了:“站住,你去哪?”
赵孤羽道:“我去看看啊,总不能一直缩在这里当乌龟吧?”
流图道人不答应:“你想走?先把银子给了!”
赵孤羽气道:“都跟你说了,谁答应给你银子你找谁去,又不是我答应的!”
“可你是组织者,围攻太庙不就是你们组织的吗?”
“那我也没说参加的给银子啊!还金丹一百两、黄冠五十两、羽士二十两、道士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流图道人急了,抓着赵孤羽的衣袖不放:“你们中原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琥珀道人跃过来帮腔:“在我们东海那边,吐出来的钉子砸出来的坑!说过的话想耍赖,门都没有!你们要是没答应给银子,我们怎么会跟着去打太庙?如今打完了又不认账了?当我们好欺负?我告诉你,我们可都是有修行证的,持证者若遇不平事,可向道录司投诉,自有道录司为我们做主!”
灵鹰青鹏大圣扑棱着翅膀飞落于流图道人肩头,鹰眼环顾,盯着赵孤羽:“欺负我们边地散修就是不行,没银子本大圣怎么吃肉?”
莫不平走过来道:“我原本对三位还心存敬意,却不曾想竟是这般品性!先不说这事不是我们答应的,我们付不着银子,既然说起道录司,我问你们,道录司谁给你们颁发的修行证?”
“道录司赵副印和黎副印!”
“你们还知道啊?那你们得了他两位老人家莫大好处,不思报恩解救,怎么还在这里纠缠着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