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几句,冯邦宁期盼的冲着王府街前的路口张望,会是谁第一个过来拜见呢?
很快,第一顶小轿就从街口转了出来,至门外落轿处停下,轿帘掀开,下来一个中年书生,递上禀帖:“下官国子监丞张璁,求见裕王千岁。”
见是张璁,冯邦宁的笑脸慢慢收了回去,干咳了一声,道:“今日时候不巧,王爷正在府中见客,张大人还是请回吧。”
张璁上前拢手,塞了锭银块过去,赔笑:“不敢当‘大人’之称,冯兄叫我茂恭好了。”
冯邦宁连忙将手抽回来,银子也扔回去,冷笑:“哪里敢如此,莫要折煞了小人。”
张璁脸上极为尴尬,原地站了片刻,正要继续求告,旁边一驾马车驶了过来,张璁忙让到一旁,却见来人是大理寺少卿郑本公。
冯邦宁满脸堆笑,将郑本公迎入府门,张璁迈了两次脚,想要跟进去,却被王府仆人挡住,面子都削光了。可他却依旧不肯离去,就这么站在王府外干等着。
门口守候的两个王府家仆还在一边冷嘲热讽:“之前不是他带头上书立景王为储君的么?奏折里还说咱们家裕王千岁如何如何,现在倒好,第一个跑来叩门墙了。”
“说的就是啊,人心善变,当真令人感慨。”
“你说他当日上书的时候,话放得那么狠,就不懂留点余地么?”
“谁又能料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哈哈......”
张璁听得面红耳赤,几次想要甩袖离去,最终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