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羽唉声叹气道:“昨夜,黎院使给我接风洗尘,酒足饭饱后,我便告辞了。因为以前曾听人说过秦淮河边的茶园巷,这次便打算顺道去看看有什么好茶——我这人素来好茶……”
赵然点头:“我知道的。”
王成羽续道:“我在茶园巷里刚路过第一家铺子,抬头看了几眼,那老婆子就非要拉我进去坐。我问她有什么好茶,她说多得很,进去就知道了。我这一进去,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想要告辞,她又不让我走。”
听到这里,赵然忍不住笑了。
王成羽道:“我说我给你钱,你放我走吧,就算是我点了你们家姑娘了。可她偏偏不肯,说是我如果不上她女儿的床,就说明是别有用心,还问我是不是想去衙门举报,又说什么文明城市创建……正在拉扯之间,灵济宫诸位就到了。就是这么回事,不信可以问那老婆子!”
卫朝宗在旁边听罢,无奈的又拉着赵然出来,苦笑道:“看来是抓错了。口供和那老鸨的话能对上,不过宁愿掏银子也不玩,也的确古怪,我们都以为他是要和张铮接头,原来是买茶叶……去茶园巷买茶叶,说出去谁信?”
赵然也摇头道:“或许有什么隐疾?又或者修行功法所致……对了,王成羽是常年混迹海上的老客,不如把画像给他看看。”
将王成羽从牢房里放出来,把画像摆到他的面前之后,王成羽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仰头沉思良久,忽然一拍桌子:“想起来了,此人名叫张非人,是灵鳌岛四大将之一,我十三年前见过的!”
这下子,赵然也动容了,当即让王成羽将组建船队被灵鳌岛修士强抢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同时他也飞符苏川药:“川药,马上去密库查一下灵济宫修士张铮的档籍,查到以后送到灵济宫来。”
这边将灵鳌岛强收过往船只令旗费,抢劫鸡鸣观委派的挖矿船队,以及之前顶风作案继续走私的事情都说了之后,苏川药也将查到的张铮档籍送了过来。
灵济宫当年收人非常宽松,基本上只要有意愿就能加入,审核如同虚设,所以档籍上的资料可信度比较低。
唯一能够确认的是,张铮居然是两年前才加入的灵济宫。
赵然又把鸡鸣观海外修士问题专家芊寻道童叫到了灵济宫,但这位问题专家也没亲眼见过张非人,她甚至对灵济宫的张铮都没有印象。
她唯一提供的线索就是,听说前年绝情剑大闹灵鳌岛,曾与以梧桐道人和四大将为首的灵鳌岛修士狠狠斗过几场,自那之后,似乎就没有听到过张铮的消息了。
提到了绝情剑,赵然找了个借口出门,给周雨墨发了张飞符。飞符的传送距离也是有限的,设若离得太远,也收不到,这就是他几年来和周雨墨联系非常困难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