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了。哎,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渔民,哪里是人家财大气粗的大财主的对手。其实啊,我心里面还是偏向姜大人您的。”
李安国压下眼底的盘算,弯着腰,一脸无奈又苦楚的表情看着姜东。
哗啦的一声巨响,一个瓷杯就狠狠被摔到了地面,炸出了碎花。
“岂有此理!一千两,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姜东气得火冒三丈,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着,眼神噙着阴狠之色。
轻而易举就拿出一千两,此人还姓严,难不成当真和矿城城主严良有关系?
不成,莲心他志在必得,那一千两,他也要!
“李安国。那你就让莲心先跟着那严姓小子走。再收好那一千两。”姜东突然就平静下来,这反倒是令李安国不懂,这姜东不是一直都很想要莲心吗,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李安国就不安起来了,有些着急:“这,姜大人,我是真心想要成为您的舅父,那严姓的小子,我根本就看不上,一千两也比不上我对您的忠心啊!”
瞧李安国说的那样感人肺腑的,姜东心里冷笑,此下等东西不过就是想借着他的名义在弯月村和安平镇作威作福罢了。
呵,他当真以为他姜东会要一个低贱的渔民做自己的舅父?解决一个低贱的下等人,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姜东对李安国忽而微微一笑:“本官自然是明白你的意思,你能不受那一千两的诱惑,我就看出来,你是有心和我做亲戚的。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而我也是真真喜欢你家莲心。”
听姜东这么一说,李安国才稍微松了口气,比起那不知底细的严老爷,他还是攀好姜东这位镇县令的关系才好,那他以后就能在安平镇和弯月村横着走了!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不过李安国还是不明白姜东的意思,怎么想和他做亲戚,又为何要让他收了礼金和让莲心嫁给那姓严的?
姜东意味深长地对李安国露出一抹阴险的算计:“那可是一千两白银,若那人当真舍得出,只要他在安平镇,在东洲范围,出了事的话,那莲心就成了寡妇,哎,我这人比较心善,既然喜欢就不会计较这些。到时候,那一千两稳稳妥妥入了你的口袋,我又能美人入怀。不是一举两得?”
这下子,李安国顿时就明白过来,姜东是想要杀了姓严的!
心里不免有点怂,忐忑着说:“可,可是这人说不定和矿城城主有些关系。若是。”
瞧见李安国那没出息的样子,姜东嗤笑了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从未听说过严城主有亲戚,前些日子也就收了一位义弟和一位义妹,义弟姓周,义妹姓容。何来姓严的?再说了,退一万步,那人真和严城主有关系,那又如何?”
姜东勾起了一抹极为狠辣的冷笑:“矿城距离东洲相隔千里,且近日来矿城到东洲这片区域活跃着不少匪类。他迎亲离开的队伍在路上遇上了杀人不眨眼的匪徒,出了什么事,那可就是他自己倒霉了。怨不得人。”
经姜东这么一说,李安国想了想,的确如姜东这样说,他也安心下来,想到有一千两入袋,那当真是好啊,顿时就雀跃不已。
“大人好计谋好计谋啊!小的佩服不已!”
姜东笑了笑,但眼底划过一抹鄙视的冷意。
“你就先回去安抚好莲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
李安国连连称是,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李安国已经以姜东的话马首是瞻,当然心里面开始对那一千两想入非非,同时还能继续在安平镇和弯月村耀武扬威,以后的日子可不要太逍遥,想着就哼着小曲回去了。
两日后。
莲心穿着一身绯红的新娘服饰,坐在铜镜前,这面铜镜还是李安国那恶心的家伙送来了,美其名曰说莲心家里没有,特意送来让她好好梳妆打扮,风光出嫁。
给莲心梳着发髻,容素看了眼铜镜里边莲心的表情,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不愿嫁的话,和我说。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
莲心听到了容素的话,脸上才稍微显示了些许笑容,她摇了摇头,感激地转头看她。
比划着:女子的一生本就如浮萍一样身不由己,不用成为妾室,我已经很满足。
容素微垂了下眼眸,又继续给她梳头,转移了话题:“我会送你出嫁的,也算是报答你这些日子来一直照顾我的恩情。”
莲心眼眶噙着些许光泽,抿了抿嘴唇,比划着:谢谢。但是不用了。你能为我梳这个好看的新娘发髻,我已经很开心了。
见莲心就是不愿她送,容素也不多加强求,之后给她盖上了盖头,便出了门,这时刚好瞧见林大娘一脸笑意走进去:“哎呀,我的祖宗啊,可得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