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来便打伤他老人家的弟子,还指着鼻子当头喝骂,这哪里是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们修道练士为什么要有护道手段?还不是既要有理,又要有力。没有那个身份地位,偏还要摆那么大的谱,谁会服你?”
不提方瑛元皓二人听到这话什么感受,红发老祖是百般刺耳,怎么觉得庞宪小儿在指桑骂槐?摆谱?这不是在说自己吗?
“哼!”元皓把嘴一撅,嘲讽道:“还不是蒙昧落后,霸道欺凌。我看道兄你仪表不凡,怎么甘心和山野蛮民为伍?”
银姝抿嘴微笑,真是两个天真的小子,倒要看看夫君怎么去处置。
庞宪沉声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每一方水土,都有不同的文明,南疆自有南疆的规矩。你们两个强行将礼乐文明套在蛮荒之地,只能说幼稚好笑!”
方瑛脸被气得通红,大声道:“无耻!这么说还是我们的错了?”
庞宪暗忖,真是一心修炼不通人情世故啊!不过这样也好,未免日后你们投靠峨眉,还是让小爷我给你们找个出路吧!
“在其位谋其政,我看你们很适合做执掌教规的工作啊!”说着转头看向红发老祖,“贵派创建至今,还欠缺执法长老之职,老祖看他们两位如何?”
“荒唐!”秦玠满脸不可置信,这是做什么?难道说对师父出言试探不满,就欲要恶心本门吗?他怎么敢?
洪长豹和姚开江二人也是一脸茫然,更加不要说方瑛元皓了。这小子搞什么鬼?脑子秀逗了吗?怎么提出这么莫名其妙的建议?
红发老祖闻言却是一愣,不顾躁动的几位得力弟子,反而闭目凝思起来,仔细考量其中得失利弊。
庞宪笑意吟吟,随手安抚来到身边的银姝。看似胡闹的提议,实则早就在脑中过了一遍,堪称神来之笔。红发老祖那点阴暗过去,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自己?有这个台阶能和枯竹交下渊源,谅他也不会错过。
“政策的生命力在于执行,我知教祖最是仁慈,舍不得惩罚门下弟子。现在这倒是个好机会,请两位小友担当惩戒之责,可不容错过啊!更何况他们还是枯竹老人的记名弟子!”
“枯竹老人的记名弟子”好像是闪电划过脑海,他们是枯竹老人的记名弟子。红发老祖豁然起身,迎着诸弟子期待的目光,肃声道:“我红木岭一脉虽然不算多么壮大,可也关乎十万山民。两位小友可愿助我共创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