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振庭神情略有些局促,“没有提前征求你的同意,就把你的东西送给了别人,对不起!你告诉我,你的药是在哪里买的,我回头就补给你!”
看着谢振庭说了一连串儿的话,顾南枝略有些震惊,不过转瞬,就轻笑一声,道,“既然是送给你的东西,那就是你的了,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补……就不用补了!你累了,先休息吧,我趁天还没亮,去帮你把衣服洗了!”
“别回头让家里人看见你衣服上有血,又要误会你做什么坏事儿了!”
她的药都是她自己配的,毒药这种东西,正常点儿的药剂师都不会沾!
谢振庭就算是想买,都没地儿买去……
顾南枝抱着衣服轻手轻脚的走了。
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微不可闻的舀水洗衣声。
谢振庭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莫名……
心浮气躁!
她没告诉他药的来处!
为什么?
难道他信错了人?她并非全然的安全?
胡思乱想间,谢振庭沉沉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顾南枝,相识一场还前后院住着,我结婚这样的大事儿也不好不告诉你!这是请帖,你明天要是没事儿的话,可以去镇上的国营大饭店喝我的喜酒!”
谢振庭被院中的说话声吵醒,下意识的起身凑到了窗边。
伸手撩开了窗帘的一角朝外看去。
院中。
徐湘灵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在捯饬药材的顾南枝,目光触及她手中的炮制工具时,眼底闪过一抹怨毒。
因为偷这些东西,她弄了个好大的没脸。
不但被全村人耻笑,诊所的生意一落千丈,还被霍明达教训了一通,这让她看顾南枝越发的不顺眼,可是……
她答应了霍明达不再找顾南枝的麻烦,眼下喜事将近,她也不想触他的霉头,哪怕是心底再恨,也只能忍着。
顾南枝瞄了徐湘灵一眼,继续干自己的事情,“喝喜酒就算了吧!我们又不熟!”
这货请王婉宁喝顿喜酒,就盯上了人家几百块钱的手表!
她可没有手表送给她,别说手表了,她一毛钱的便宜都不想让徐湘灵占!
“顾南枝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请你喝喜酒,你竟然不领情?”
徐湘灵闻言顿时就恼了,声音也变得尖锐,“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自己嫁了个活死人,守活寡的日子不好过,看着我嫁给前途无量的军官,你心里不舒服了是吧?”
顾南枝闻言:“……”
嘴角忍不住的一抽!
前途无量的军官?她说的是霍明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