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可别诬赖我。”方骅的表情似乎完全放松了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道:“我自小习武,耳力比别人好一点罢了。”
她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冷萤忽而灵机一动,“我早就想问了,大人您不是监察言官吗?怎么还自小习武呢?”
“谁说言官不能习武?恰巧我幼时便开始练武,又恰巧我行事刚正不阿,侥幸被选到六科。这中间…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方骅反问道。
“没有问题。”冷萤难得乖乖地回了句。
方骅见她终于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才缓缓说道:“苏婉琰说的那份名单,应是被那些人偷走了。但她给的那张画像,上面的人我识得。他叫张志,与我是同年,现任昌县县丞。”
此话一出,冷萤着实惊了一瞬,她微微睁大双眼,“您的意思是说,昌县的县丞居然也参与了此案?”
“如果苏婉琰所作画像无误的话。”方骅谨慎答道。
其实,那幅画像将所画之人的神态特征体现得淋漓尽致。不然,他也不会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谁。
只是,以自己对张志的了解……
想到这里,方骅又暗自摇了摇头。罢了!人都是会变的,也没什么了不了解一说。
冷萤见方骅时而沉思,时而摇头,便知他是被什么问题给困住了。
“大人结案后会去昌县吗?”冷萤问道。
方骅点点头,“大漆案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明面上的凶手也都抓捕归案。至于阿碧的死,我会交由上级府衙暂时派来的官员接手。我的人已经前去告知,特派官员不日便会到达陵县。”
“如果查清是那些人杀了阿碧,又该如何处理?”毕竟是自己阁中料房的看守丫鬟,虽做错了事,冷萤还是想问一嘴。
“那只能一并调查了。”方骅回了句,随后又看向冷萤,说道:“冷萤,此案牵连甚广,只怕无法快速结案。但我保证,一旦案件有突破,必定会派人告知你。”这是他的承诺,也是对她这几日前前后后助他查案的谢意。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快速瞧了一眼冷萤脖子上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