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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将知道的都说了。
说昨日盛青山带着一个苗女回来,安置在别院。说他家宴上要与蓝凤秋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姑爷昨夜里没有睡在正房。又说今天早晨两人一起去给盛老夫人请安。还有蓝凤秋已经有了身孕。
“所以,你们还没有圆房?”母亲大惊。
盛青山根本没有来过房里,没有圆房不能怪我。但母亲这样一问,叫我心里莫名惭愧,低着头不敢说话。
“那女子是什么人你可问清楚了?真的已经有了身孕吗?”
我点头,早上已经问过,一五一十的说了。
“盛家竟是这样没有规矩?”即便仍低着头,我仍能感觉到母亲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将我洞穿。令我如坐针毡。
“他怎敢这样欺辱文君?”兄长拍着扶手愤然而起,“他!他……”
当着我的面,有些话他不便明说。支支吾吾,重重坐下。
嫂嫂为他递上茶水。
那茶许是太热,烫得他一个激灵茶水洒到了前襟。
气得他唉呀两声,将茶盏重重磕在几上。
“做什么?!”父亲向来要求兄长要稳重,表情十分严厉。
兄长在他的注视下重新正襟危坐,但仍一脸愤然。
“盛老夫人以前不是这样。”宅里的事情父亲很少发言,仍是母亲说话,“她原先是个讲规矩的。”
我犹豫要从哪里说起。从开始发梦说起,还是从梦应验说起。从我见到盛青山说起,还是母亲的疑问开始。第一次发觉我如此嘴笨。
“有些事,连枝不知道。”我顿了顿,脑袋里混乱不堪,“早晨请安时,大将军当着盛老夫人的面同我说,他要抬蓝凤秋为平妻。”
许是这个消息太出格,堂中空气寂静,落针可闻。
我等了一等,酝酿着情绪,尽量平静地说道,“我问他,既然要与凤秋姑娘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我当如何?”
“他说,我还和以前一样,侍奉长辈操持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