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灵卉跪在我床前。
我直视床顶,眼角余光瞥见她沉默愧疚的脸。
无话可说。
时间缓慢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屋中的光线越来越暗了。
连枝从外面进来,“夫人?夫人醒了?”
声音带着惊喜,亦夹杂着哽咽。
“夫人你还好吗?身上痛不痛?”连枝的身影犹如飞一般扑到床沿,她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又凑近看我的脸。
无奈此时我心如死灰,连回应她一个眼神的力气都没有。
“夫人你怎么不说话?”良久,喉中的哽咽化作哭腔,连枝轻触我的额头,任凭温热的泪水落在我脸上,“夫人你别吓我,你看看我?灵卉你是不是把夫人打坏了?夫人?夫人?”
她反复为我整理被角,昏暗的房间里似乎异常的忙乱。
“明明醒了为什么没有反应?”连枝再次伸手探向我的脸颊。她的指尖冰凉微微颤抖,见我还是没有反应,更加焦急,转而摇晃跪在一旁的灵卉,“你是不是把夫人打坏了?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也不说话?”
“夫人,你理理我,你怎么了?”连枝的哭声刺痛我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