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都饮了酒,左等右等未见盛青山来,不禁都打起瞌睡。
我几经支撑不住,劝盛青月、盛青萸先去休息,等到月亮高悬,盛青山也没来找我。
“灵卉,你去问一问。”我撑着脑袋,满腹疑虑。难道蓝凤秋那边出了变故,绊住了盛青山?亦或者老夫人听进了我的话,拦住了盛青山?
灵卉读懂我的心思,头也不回的出去。
连枝不由地望着她的背影感叹:“都说夫人好像变了个人,我觉得灵卉也好像变了个人呢。”
谁说不是呢?我在梦中甚至没有注意到过她。若不是死不瞑目,看见她为我收敛,也不会注意到她。她在梦中表现普通,与其他的婢女无异。如果我没有认出她,也许她打算一辈子隐姓埋名,做个简简单单的婢女。
我顺着连枝的视线看去,附和感慨道:“人都是会变的。”
如今的灵卉已然不是那个泯然众人的女婢,有朝一日她心结打开,天高海阔,也许还能做回她的郝仙玉。
禁不住盛青萸的一再挽留,我今日宿在她房中,听见她不时传来的轻鼾,心中渐渐安稳。也许盛青山是因为我宿在妹妹们这里,不便前来。
实在犯困,我缓缓踱至院中。望着明月,回想今日发生的事,仿佛置身梦中,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原来我也可以做到那些想做而不敢做的事。究竟梦中的是我,还是我在做另一个梦呢。
清风簌簌,摇动枝叶悉索。
不禁又担忧起明天,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与盛青山和蓝凤秋总还是要再见面的。蓝凤秋那样的疯子,不知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