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萸愣了一愣,扭身抱着我的手臂,气鼓鼓地说道,“好好好,你去爱你的蓝凤秋,只管护着她!我的嫂嫂我来疼!她最好莫要让我撞着,不然有她好受!”
屋中的气氛骤然剑拔弩张。
盛青月连忙开口:“哥哥和母亲为了腹中胎儿袒护蓝姨娘无可厚非。毕竟哥哥成亲五年还无所出,母亲着急也是情理之中。但蓝姨娘毕竟做错了事,体罚可免,东西总不能不赔。她若真的知错,应该拿出每月的例钱,赔给嫂嫂。”
“嘁。她拿什么赔。”盛青萸不屑道,“母亲还不知道吧,她把您送给嫂嫂的碧玉镯子也砸了个稀巴烂。那可是我们盛家祖传的东西,岂是有钱就能赔的。”
盛青萸说的是实话,我也带来了证据。
在来之前,我特意去房中取了那断成几截的玉镯,包在手帕里。此时也一并呈上。
刀不割在自己肉上,不会觉得疼。老夫人见着那残缺的宝贝,气的浑身发抖,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蓝凤秋也瞧出事态严重,忙不迭跪下:“我是一时气愤,不知道那镯子贵重,才摔坏了!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动它!谁叫她不自己收好,随便放在盒子里头。明知道贵重,就应该小心的藏好。”
在此之前,她都是直来直往,盛气凌人。在梦中也是呼来喝去,咄咄逼人。一夜未见,居然转了性子,叫我意外。
这强词夺理,不像是孙嬷嬷,倒像是得了老夫人的真传。
我垂下眼帘,心平气和,不急不躁地说道:“一直以为,苗地与茂只是习俗不同,却不知道差距这样大。怕是没人教过蓝姨娘不问自取即为贼的道理。”
“你骂谁没有教养?!”蓝凤秋勃然变色,反唇相讥,暴露出本性。
我勾起嘴角,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婆母,我想告几日假,出去一趟。”我懒得与她争辩,如今宴席事毕,我也该为自己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