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十分难捱,盛青山辗转反侧,而我战战兢兢睡得很轻。以至于破晓时分盛青山起床时,我睡眼惺忪,看着他就来气。
“怎么醒了?”他回眸与我对视,语气轻快,丝毫不见倦色。
“你快走吧。”我窝着火,翻身补眠。
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继而头顶笼罩一道阴影。
“还没消气?”我闭着眼,盛青山俯身用唇瓣摩挲我的额角,呢喃似的叮嘱道,“好生歇息,大夫说你身体虚弱,不宜操劳。午后就别去军营了。”
我本就没想去。闭着眼,充耳不闻。
“你要我来看,我看过了,这房中该换的就换了吧,你也不必心疼银子,从馈中支取就是。母亲若是问起,便说是我的意思。”见我无动于衷,他将我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复又落下两个轻吻,“莫要忘了我交代你的。”
听他脚步渐行渐远。我睁开双眼。已然睡意全无。
我的那些伎俩在盛青山面前如同儿戏。
是了,他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怎会看不穿我的心思。可为什么只看穿我,看不穿蓝凤秋呢。还是看穿了,也要纵容她。
浑浑噩噩又睡过去,直到连枝来叫我。迫不及待地对我说许多晕倒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