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他咀嚼着这个词,似乎预感到什么。
“嗯。”我点头,“那日是我请何将军帮忙,不怪他。”
“不怪他?”我以为这事比起幕僚要轻巧许多,结果盛青山转身坐回矮几上,两肘撑在膝上,十分疲倦的扶着额头,“文君,你知道这是军务。”
是军务,我就不能叫他为我徇私开恩。
我立在原地,与他保持着一人的距离,缓缓道:“我只是作为一个妻子向我的丈夫解释,那日是我有求于人,请何将军帮了我。你身为大将军,严明军纪是你的职责所在,我不敢叫你为难。你们要怎样处置是你们的事。但夫妻一体,你罚他越重,我越内疚,我便欠他更多人情。我自是要想办法做些补偿的。”
“补偿?”盛青山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只是许他休沐,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要如何补偿他?”
“只是这样?那一定是我理解错了。”我扬眉,“那更应该叫他回来啊。”
“……”盛青山深叹了一口气,“这是军务。”
“那我就是向大将军提个建议。”我走向他,他的疲惫仿佛随时要将他压倒倾塌,让我不得不在意,“你太累了,大家都这么辛苦,该让他回来一起分担。”
“荣文君……”他想要训斥我,可在我将他揽进怀里的那一瞬,脱力一般叹道,“你不该为他说话。”
“嗯。”我轻声应道,自然而然地为他按揉额角,“你想错了,我不是在为他说话,我是为你。”
他们不想我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怎会不懂他的忌讳。顺着他说道,“多一个人帮你,你就不用这样操劳,可以早些归家。不只我会想你,凤秋也很想你,她肚中的孩子也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