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与狡黠,“钱财乃身外之物,命更要紧。你不是也瞧见了?他们这般伺候,我如何能安心养伤?有你每日前来复诊,我才能放心。你不来,我一日饿两顿,什么时候才能好?晕死在这床上恐怕也没人发现……”
我瞪着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他们敢怠慢你?”
“倒也不算怠慢,你看我这院里,有一个会伺候的人吗?”他一派坦然,叫人牙痒。
我莫名生出一种又被他算计的预感,“以你的本事,寻两个可用的女婢,不难吧?”
“不难。”他坦率道,“但不可信。”
“什么底细能瞒过你?”我不屑一顾,当年他能将何正武的事情告诉我,又将蓝凤秋与灵卉的来历说得丝毫不差。有这样的手段,多查两个人有什么难。
“底细好查。”他表情诚恳,“但人心不可查。尤其是,女人的心。”他顿了顿,如同闲话道,“毕竟前车之鉴,犹然在目。”
我莫名觉得他在暗指盛青山,撇开眼道:“你这是得寸进尺。”
“迫不得已,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