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萸瞬间警觉,两眼圆睁,连夹菜的动作都僵在了半空,“我哥他…没走啊?”
看着她欲哭无泪的模样,我哑然失笑,“我不知道他没走……”从前明明也很亲近,曾几何时,像是耗子见了猫。
盛青山心事重重,踏着月色进屋,浓重的阴影跟随着他,在视线相汇的瞬间,陡然化开,恍若堂中的一切未曾发生,微笑着说道:“在等我?”
盛青萸忙不迭站起身来,“我再去拿副碗筷……”
“坐下。”盛青山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用不着你。”
我悄然瞥向门外,舟屿会意,转身去拿。
不一会儿便将碗筷呈上。
盛青萸如坐针毡,不住地偷偷瞄我。
“你自己说,还是要我问你?”盛青山一边说,一边细心地将鱼腹剔下,夹入我碗中,动作自然,娴熟流畅;似是发觉盛青萸一直没有动筷,淡淡地瞥她一眼,“一边吃一边说。”
盛青萸确实饿了,夹了一块芋头塞进嘴里,没滋没味地说道:“…我自己跑的,不关阿姊的事儿。听说有人去抄家,我怕…要挨打,就跑了。”
“说实话。”盛青山夹了一块排骨,轻轻放在盛青萸的碗中,“再有一句胡诌,她也不能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