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我望着秦兴林,狠狠剜他一眼。
他到底在笑什么?
我并无救世情怀,只是厌恶那些人的龌龊。胆敢仗义执言,是因为知道在一品茗里,他们不敢太出格。那些女公子,她们向我示好,我愿意帮上一把。她们不敢站起来,我不会强求。
她们怎样去追求自己的道义,终究与我无关。
女使很快为我们斟上新茶,悄然退了出去。
“你还笑!”门扉刚才合上,我便气鼓鼓地对秦兴林道,“你这茶楼乌烟瘴气藏污纳垢,做得都是什么生意?!”
秦兴林摸了摸鼻子,好声辩解:“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放眼整个寿城,哪个茶楼酒肆能比我这里清雅?你若不信,改日我带你去开开眼界。”
我嫌弃地瞥他一眼,“再不来了!”
“诶!我哪里得罪你?”秦兴林明知我是虚张声势,仍做出苦恼的样子,“好吧,既然姜老板这样说,那我只好将这生意收了。三年赋税五百万两,五百万两啊,我这小小茶楼算得什么?听说枭记有客栈生意,你可招我去做掌柜,必然生意兴隆。”
他惯是要与我耍贫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人前翩翩公子,人后好似学舌的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