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司马昭却是有话要说。
“太守一职,尤其是边郡重镇,自然是能者居之,岂能用平庸之辈呢?”
“呃...”这话胡烈倒是没法反驳。
毕竟现在确实是换了“能者”的司马昭来担任,而且司马昭是太尉公的儿子,亲疏程度更不必说。
但是吧……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胡烈觉得话题有些扯远了,赶忙又说道:“府君啊,我要说的是,人家原本太守做的好好的,虽然能力平庸,但也是无功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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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战争还没结束,樊城告急,他是否有收到庙堂的诏令都不一定。”
“我一个无官无职之人,凭什么去调人家的兵?”
“对方要是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刻突然被撤职,心中难道不会有怨气?”
“且慢。”司马昭忽然打断,“我不是任命你为襄阳都尉,岂能是无官无职呢?”
胡烈闻言,耸了耸肩。
司马昭反应了过来,他现在连太守印绶都没有,此次“交接”的太过紧迫,没给人家一点缓冲空间,也难免对方心里有怨气。
胡烈见司马昭似乎是理解了,便继续往下说:
“即便是我拿着您的印信和大将军的手令,强行把兵带走。”
“但那好歹是三千郡兵,我们一天都没接触过,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何堪大任呢?”
司马昭摩挲着下巴,沉思了许久。
仔细一琢磨,觉得胡烈所言非常在理。
他点点头,问胡烈:“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做?”
胡烈庆幸自己说了这么多,没被对方一句否决,赶忙回道:
“我们要在岘山设伏,光凭射声营这一千人是不够的。”
“反正都要跑襄阳调兵一趟,不如府君亲自去,这样也能显示出诚意。”
“牛家受过太尉公恩惠,即便心中有怨,也不会当面为难府君。”
“善,就依玄武之言。”司马昭当即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