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献这才正式将宴会进行下去。
酒过三巡,他忽然开口问道:“司马公,不知太傅如今何在啊?”
司马通捋着胡须,摇头道:“家兄辞官后便一直在温县家中养病,前些日子我还去看望过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夏侯献脸色一变:“你是说,太傅人就在温县?”
司马通也是一惊:“丞相竟不知此事吗?”
我当然知道!
我还知道,司马懿根本没有病得那么厉害,然而其人却故意避而不见。
“我只听说太傅辞去官位,但却不知他竟回到了此处。”夏侯献道,“太傅乃我大魏四朝老臣,我今前来,岂能不去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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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通讶然无语,明明对方心里清楚,之所以由他代表司马氏出城迎驾,就代表着司马懿不想出面,这怎么还强人所难呢。
但他又能说什么呢,想了想此事也好,让二兄当面给丞相承诺赞助军资,多了少了,日后的麻烦都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于是,几人就带着酒劲来到城西司马懿的一间宅院。
宅院精致古朴,司马懿也是穿着一身白衣,看似是一位世外高人。
夏侯献不必拜礼,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看向佝偻着背的前太傅。
钟会跟了上来,揖礼道:“在下颍川钟会,拜见司马公。”
司马懿抬头看了钟会一眼,声音沙哑道:“像,像啊。钟君与钟稚叔真是兄弟。”
钟会没有回应这句不咸不淡的寒暄,他见夏侯献摆了摆手,便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
院中只留下了夏侯献和司马懿和柏夫人三人。
起初几人都没说话,院子很是安静,直到司马懿让柏夫人也离去,只剩彼此两人时,他才悠悠开口:
“军资之事,雅达(司马通的字)同老夫讲了,丞相不用特意来问我心意,我司马氏对此绝不吝啬。”
“太傅误会了。”夏侯献却是开口。
闻言,司马懿稍稍停顿住手上的动作,整个庭院再次寂静无声。
“我此来是想跟太傅说一件事。”夏侯献面带忧虑地说道,“校事府传来消息,子元似乎被吴人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