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地面是瓷砖，瓷砖完整……”

“奇怪，会不会爬到女厕所藏起来了？”李常胜对着话筒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突然，他的语气变得急促，“谭兵，你别动，我现在派女警过去，帮助检查女厕所。”

一个小时过去，派去的女警报告，女厕所窗户和墙壁未见攀爬痕迹。

谭兵又报告了一个情况，嫌疑人在进入公共厕所之前，和身后追赶的男子好像有过对话。

李常胜的思维临时“卡顿”，难道嫌疑人还有同伙？随之，李常胜又排除了这个怀疑，被害人说是一个在旁边拍照的人在追赶，难道同伙会把犯罪过程拍下来？李常胜断定，拍照的人不会是同伙，可能是见义勇为的人。

李常胜在发狠。所里积压的盗窃案和诈骗案卷宗都快长毛了。这案子不破，上级领导叫自己“常胜”的时候，自己怎么好答应？“常胜”不就变成“常败”了？

猛然想起一个问题，他拨通了谭兵的电话：“谭兵，嫌疑人进入男厕所之后，有没有身高大约一米七以上的年轻人出来？不管是男厕还是女厕，都不能放过。”

谭兵的动作神速。半小时后，谭兵报告，从嫌疑人进入厕所，再到厕所被封锁，共有23个男子从厕所出来，符合条件的男子有5位。

李常胜想起来了更紧急的事情，又抓起了手机：“谭兵，听着，赶紧再查看厕所里头有没有扔下的衣服和物品，垃圾桶都不能遗漏……诶，等等，还没说完，女厕所也不能放过。”

追踪从厕所出来的5位男子的下落也需要办，但只能交给高燕。谭兵的强项是体力活，高燕是一位女性，心细，又坐得住。

“燕子，把这5个男子的行踪都给调出来。”

李常胜嘱咐高燕的时候，还是以私下场合里的称呼来呼唤高燕。

“是，所长。”

高燕转身，李常胜又叫住了：“等等，还有和嫌疑人有过对话的男子的行踪也不能放过。”

时钟转了半圈。谭兵报告；“所长，刚检查过，厕所里头没见，问了厕所管理员，说垃圾桶刚被清洁工运走。”

“赶紧追垃圾车，就算垃圾埋了，也要全都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