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爱财,又痴迷蓬莱仙山,你故意做出那么事,不就是要父皇坐不住,让父皇为了当年的事认错。”桑祈眸子黑沉一片,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怒色。
“认错,难道当年他没有错吗?你母妃没有错吗,桑姝没有错吗,你——没有错吗?”前一秒还笑盈盈的叶千宁,转眼冷了下来。
桑祈先是一愣,想要反驳,却被对方抢了先。
“一国帝王口中谎话连篇,自私自利,你身为太子有什么好叫嚣的。”
“叶千宁!”
“殿下中气十足,与其来我这里狗叫,不如去金銮殿让你那高高在上的的父皇,拿出点银子去赈灾吧,靠着剥削清官得来的钱财,就是将是将他们府邸搬空也不够。”叶千宁看着他一点一点黑沉的脸,丝毫不给他颜面:“有些府邸富的流油,有的府邸一日三餐只够温饱,同朝为官这是为什么?还不是人善被人欺,剥削存有善心的人更让人恶心。”
桑祈浑身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叶千宁说中了,袖中手指紧握。
“你懂什么。”
良久他才斥了声。
“我是不懂,也没必要懂得,我家在边外好好的,你们非要一会一道圣旨又是道歉又是盛请,到了城门又不让进,我们走了又带人去求,一套又一套,都是你们自己在作事,到最后还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就连圣旨都险些不认,够让人恶心了,啧啧,只能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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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千宁没去找麻烦,他反而自找没趣上门质问,以为她是软柿子吗。
桑祈被一连串的输出震惊了,眸子死死盯着叶千宁,好半响说不出来一个字。
“你父皇心术不正,作的北黎民不聊生,你应该不知道吧,东边天气炎热发生了瘟疫,官员没有一个出钱出药治疗,十几个村子的人活活烧死,十几个村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吗?”
桑祈的确又被震惊了:“不……不可能。”
“放在北黎一切皆有可能。”
“……”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殿下回去好好查查吧。”
桑祈垂下的眸子猛然睁开:“北黎如何你是不是早就一清二楚了?”
叶千宁冷笑。
“叶千宁,你利用凤岭角的传言引来的不少人,你有没有想过若他们迟迟得不到凤岭角,到时候反扑的结果你承受不了。”桑祈在听到她带来的消息,心中可以确定,叶千宁想要报复。
报复当年的仇恨。
叶千宁似笑非笑:“所以呢?”
“事情暴露我可以保你,不过前提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桑祈深吸一口气,正着声音:“借我五千万两。”
“……”
“我可以立字据。”
“圣旨都是一张废纸,字据又有多少分量。”叶千宁也不是有意嘲讽,北黎皇室的操作已经刷新了她的三观。
认不认全凭一张嘴。
“叶千宁只要你借给我,我保证在北黎他们动不了你。”
桑祈只有一个筹码,从始至终他都觉得凤岭角是虚的。
“殿下,你觉得经历过四方山的事,我对北黎还有信任?哪群人虽危险,但我的确有他们要的东西。”
“不可能。”
叶千宁靠在椅子上:“罗文。”
桑祈不明所以。
不多时罗文捧着一个托盘进来,放在叶千宁旁边。
叶千宁抬手将托盘上盖着的布料掀开,托盘上一颗火红落入桑祈的眼底。
凤岭角。
桑祈目龇欲裂,眼底震惊又不可置信,真的是凤岭角。
“殿下看清楚了。”
桑祈好半天都没缓过来,红色映入他的眼底,蓬莱仙山一直都是谜团,她怎么可能真的有凤岭角。
“你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本,殿下请回吧。”
叶千宁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抿了口。
桑祈满身的寒意,站起身子,一句话也没说,甩袖离去。
叶千宁抬眸,都说了不见,他非要闯进来。
不用想也知道,付丞捐献给国库的银子桑祈没有讨要来一点,所以他才会找到她。
四国商会还有卖掉的仙海楼,她们得到了一亿多的钱财,天下几乎都知道。
桑祈现在最缺的就是钱财,奈何北黎帝每每听到赈灾的事,都会不了了之,就算迫于压力拨款顶多也是万两白银。
万两连安置一个城池的灾民都不够,一方受灾少说牵连三四个城池。
桑祈是的确想要赈灾,皇室不出钱,他便找上官员,有些良知的每次都会捐献一些,有些官员责是油腔滑调的哭穷。
次数多了,坑的都是清廉的。
导致有有良知的官员越穷,靠着一点俸禄也顶多够吃饱。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这年头没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千帆寂从门外走进来,坐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