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胡骚情,就不许额骚情。”见柱子离开,枣花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刚才让江浔轻轻捶了一顿,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浔娃,”她学着玉英嫂的口气喊道,“你刚才捶额了,额也要……”
你也要捶额?江浔笑了,自己这个子,枣花咋捶嘛?
可是没想到枣花喊了一嗓子,“额也要扒你裤子。”
啊?
江浔一愣,可是看到王贵财笑了,玉英嫂笑了,村长笑了,再一瞅,村里的小嫂子大嫂子笑着就扑过来。
“嫂子,额就是在体验生活,手下留情,留情,枣花嫂,玉民家嫂子,哎呀,我这是拉架嘛……”
全村欢笑成一片,大人孩子,女人男人,老人年轻人,大家伙象过节一样看着这个城里来的娃子被一群嫂子围在中间……
高景文老师也在笑,却并没有上前求情,这个江浔,刚才真的吓了他一跳,差点让村里人打起来,他怎么回学校交代,怎么跟徐晓钟院长交代?
笑声中,他跟村长一样看着被女人围住按在雪地里的江浔,哦,还有女人抓一把雪塞进他的……
猛然间,江浔一把推倒枣花,提着裤带就跑了出来,他跑得很快,雪中只留下他一串脚印……
“这娃娃上哪去了?”村长笑着接过王贵才的烟锅。
没有人回答,村里的妇女的笑声,把雪都从窑洞顶振落了。
可是,一阵好听的信天游就从山那边传了过来,仔细听,是江浔,是江浔在唱……
你在山的那一边
我在这圪梁梁上看
叫一声妹妹你么听见
你是哥哥的心尖尖……
山峁茆上看的远
还是那刘家了畔
抱一抱那要命的亲格蛋
你是哥哥的心肝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