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西域慰问骑兵团,有人摔伤膝盖不能上台,政委想到何小萍,何小萍假装高原反应不愿上台,可是她哪是政委的对手。
政委将何小萍拉到台上,当着骑兵团的面儿赞扬何小萍坚持表演轻伤不下火线,何小平热血澎湃。
可是演出慰问结束,何小萍就被送往野战医院。
这样何小萍与刘峰先后离开待遇优厚的文工团,来到了坚苦的前线。
“芳子,吃西瓜。”杨哲作为女主人,招呼着一众好姐妹。
可是西瓜拿在手里,没有人吃,大家都为何小萍的命运哀痛。
相似的事迹,在每个人心里投下涟漪,她们,或许也曾是或者可能成为那个何小萍……
……
一九七九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
一次拯救伤员的行动中,小萍用裹尸布缠着昏迷的战友爬了一公里路。
等小萍醒来,报纸上是一个陌生而好看的女兵照片,手指尖捏着一枝野花,花瓣似乎挠痒了她的嘴唇,照片旁写道“战地天使何小萍”,门外挂着大横幅“响应军区号召,向何小萍同志学习”。
何小萍慌了神,一辈子被作轻作践的她不懂如何饰演一个报纸上的陌生女人,她在恍惚间为无数崇拜者写了签名,握了许多双热切的手,背着别人撰写好的演讲稿。
那一刻,她想起了刘峰。
刘峰当标兵的时候,在摔下神坛之前,是不是也这么被人热情地崇拜过,期盼过;这么多双伸向她的手,有多少是伸向那报纸上明媚的战地天使,又有多少是伸向那曾经整个文工团都不愿触碰的何小萍?
何小萍精神分裂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离英雄差太远。”
她就像那冬日里的白菜,只能生活在寒冷的冬季,一旦放进温室里,便会腐烂发臭。
……
低低的抽泣声,在院子里不断回响,甘甜的西瓜没有人吃。
有人的青春如此美好,有人的青春却如此凄惨,幻灭……
“杨哲,江浔为什么会写这样的一个故事?”蒋欢欢问道。
杨哲也不明白,她只知道这是为了参加世界大学生戏剧节!
可是故事如此忧伤,泪眼朦胧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