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刚好回头，也看到了时漾脸上的怔然，视线在她脸上停了停，而后缓缓落在那份泛黄的纸张上。

纸张有些折痕，能明显看得到揉过的痕迹。

傅景川长手伸向了那份泛黄纸张。

“别……”时漾下意识阻止，又在傅景川回头看她的眼神下慢慢噤了声，看着傅景川的眼神有些复杂。

傅景川已经抽出了那份纸，依稀能看得清医院图标和英文标注的“住院小结”等字样，他并没有马上打开，只是看向时漾，平静问她：“我能看看吗？”

时漾微微咬住下唇，看着他的眼神已隐隐带了丝挣扎和愧疚。

她没有说话，头几不可查地轻点了一下。

傅景川打开了那份住院小结，一眼扫下，“终止妊娠”字样落入眼中时，他视线一下顿住。

时漾迟疑朝他看了眼，上齿已无意识紧紧咬住了下唇，微微偏开头，没敢再看傅景川。

傅景川黑眸往前面的名字和日期看了眼。

名字是时漾的名字，日期也是两年前林珊珊通知他时漾不要孩子那天的日期。

纸张已有些泛黄，打印的笔墨也隐约有了褪色的痕迹。

傅景川微微抿紧了唇，视线从手中纸张移向床上的女童汉服，有瞬间怔然，又轻轻移开。

他沉默把住院小结合上，静默了好一会儿，才看向时漾：“昨天晚上，你要加我微信，就是想把这个发给我吧？”

他问，嗓音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