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只觉得心里像有什么在挠着,想放手放不开,想发泄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血液里的暴戾因子在叫嚣着想冲破桎梏,又被理智紧紧锁着。
这种感觉从两年前时漾提离婚就一直在。
他像被时漾把线牵在手里的风筝,线松一点,这种挠心无处发泄感就跟着淡一些,他的注意力也回到工作上。
线头稍微一收紧,这种挠心的感觉也跟着强烈了起来。
傅景川是厌恶这种不受控的感觉的,但过分强大的理智又总在快失控时把他拉了回来。
现在也一样。
他在一个长长的深呼吸之后,人已经能平静看向时漾。
“恭喜。”他对她开口说了他今晚以来的第一句话。
“谢谢。”时漾回以的还是她惯常的客气礼貌。
简简单单两个字又轻易撩起了傅景川刚压下的那种想毁灭一切的暴戾因子。
总是如此,他和时漾的话题从来没有走出过客气的怪圈,乏味无趣得很。
明明高三那年他们不是这样的。
傅景川再次压下了血液里流窜的暴戾,也并不想成为人群的谈资。
“我最近常常想起高三那一年。”傅景川说,闲聊般,“我记得,那时我们不是现在这样的。”
他的话也让时漾怔了怔,但又很快平静了下来。
“是吗?”她轻声回,“时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傅景川看了她一眼,嘴角似是淡讽似的勾了下:“还有什么是你记得的吗?”
小时候不记得,高中时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