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也因为心脏猝然的紧缩疼痛而为发紧,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林珊珊的话再次提醒了他他对时漾的亏欠。
她的不怨不怪,只是安静地选择远离,甚至在出事前还逼自己与自己和解,给他写了一封信求和,她所有的温柔包容放大了这种亏欠带来的痛意。
这样的痛意和悔意像毒蛇般不断在心底滋生蔓延,一丁点触动,便如野蔓疯长,在四肢百骸疯狂流窜,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世界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清醒之时,连赎罪和弥补的机会都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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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时漾看着手机,神色有些淡淡的尴尬。
傅景川那句“有结果了柯副总会通知”让她有种她打扰了傅景川的尴尬感。
她以为他主动加她微信,又给她发视频电话,大概是有点认可她的作品,有意愿进一步沟通的。
没想到是她自作多情了。
看到傅景川信息的那一下,她有种被冷水兜头淋下的感觉,稍早前那种还汲汲于设计作品被采用的渴望和热情一下就被浇熄了下来。
人也一下冷静了下来,突然觉得,科学馆的设计作品被不被采纳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的初衷原本也只是自娱自乐,有幸被张校长看中已经是莫大的认可和惊喜。
至于结果,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时漾放下手机,起身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