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季伯常的眼神，和当时的他，一模一样！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摇头笑笑，“不行，糕点好吃，也就能填饱肚子，但是那些都是杂零食，还是不如鱼汤养人。你这样搞，等于是在肆意地得罪别人。”

“而且，就算你恶意收购这家公司有何用？你又不懂这些技术，难道要坐吃山空不成？”

“如果你确实想玩，我帮你弄个公司，你自己随便玩吧！”

季伯常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强人所难，而是默默走着，仿佛刚才啥话没说一下。

“哎！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简简吟》有云：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伱要想好咯，这种恶意收购，是很败口碑的，如果你确实想要，我帮你！不过我问一句，为何你一定要收购这么一家，不知名的小公司？”季伯礼转头看向季伯常。

“为了挣一口气！”季伯常出乎意料地说道。

“争一口气？孩子之气！”季伯礼摇了摇头笑道，“那高瓴科技现在也不算什么小角色了，自己可以研发和生产MP3，年营业额大几千万，这样的公司，要搞下来，可是需要费不小功夫的，为了这样的对手，我们花的钱，可不会少。一句话，我们是做生意的，做生意就要讲究一个成本，你这样搞，我还不如帮你搞点灰产业算了！电子科技，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干得来的。”

“哥你知道的，咱们打小就被人看不起，没人正眼瞧过咱们，我好声好气求着收购，他居然敢拒绝我！真是岂有此理！”季伯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不忿道。

季伯礼此时把脸上的眼镜拿了下来，用手上的布巾仔细地擦拭，时不时低头哈口气，仿佛乐在其中，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能说服一个人的，从来不是道理，而是南墙，能点醒一个人的，从来不是说教，而是磨难。任何人的劝阻，都不会让你大彻大悟，真正能让你如梦初醒，看透人情世故的，只有经历、吃亏、后悔、还有伤害！”

“这件事儿，看来你真的不见南墙不回头啊！行吧，我运筹运筹，帮你谋划谋划。”

季伯常闻言大喜，似乎没听清，或者说，不想听清季伯礼所说的内容，而是高兴地说道，“多谢大哥！”

季伯礼头也不抬，回头瞥了眼，摇了摇头，不再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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