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反驳了。
哪怕只是些许的不认同,也会招来圣徒们的抗拒。
“将如此重担交给一个小孩子,你们难道不觉得太残酷了一点吗?”奥罗拉微微叹气,眼眸当中划过了一丝忧伤。
“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说明您不再是小孩子了。”克拉夫特压低了声音回应,他的态度至始至终都带着一种谦卑。
只不过。
这种谦卑并非源自于对奥罗拉的忠诚,而是源自于对奥罗拉祖父的忠诚。
“背负格林德沃这个姓氏,从您出生起,就注定了您需要承担不同寻常的使命。”这话很沉重,但确实也是一个无法自我欺骗的事实。
奥罗拉也明白这一点。
“我并不觉得我可以带领你们崛起。”
奥罗拉认真的开口。
克拉夫特轻笑了一下并不在意。
“格林德沃大人看到了那样的未来,对于我们这些圣徒而言,这就已经足够了。”克拉夫特浑浊的眼眸看起来异常的亮。
那光。
大抵名为期盼。
“或许,他如今正在经历的自我囚禁,过去承受的重重痛苦,都是在为您铺路,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在蒙蔽邓布利多!”
这就是狂信徒。
总能为一些他们难以接受的事情,自我安慰出一个看似融洽的“合理”解释。奥罗拉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克拉夫特的想法。
就如同。
过去十来年的时间里。
她无法改变其他“陪伴”自己长大的圣徒一样。
有时候,奥罗拉真的很钦佩自己的祖父,她想不到何等的个人魅力,才能够让一群人在他消失了如此多年后,依旧对他忠心耿耿。
依旧相信他仍旧具备着如神一般的伟力。
“我们还是说说别的吧。”
奥罗拉不想过多评价自己那位祖父为何被囚禁。
她至今也只见过对方三四次而已。
强大,优雅,温和。
这就是奥罗拉对盖勒特·格林德沃最为深厚的印象。
至于亲情……
“邓布利多还没有同意我的入学申请吗?”
奥罗拉转移了话题。
“邓布利多是一个可恶的家伙,不过,现在我们毕竟身处他的地盘上,您还是应该对您未来的校长保持一些表面上的尊重。”
克拉夫特认真的提醒了一下,随即,又用非常笃定的语气回应,“放心吧,您无需担心自己没办法入学霍格沃兹的事情。”
“虽然我们都并不觉得这所学校能有资格培养您,但您的祖父希望您在这里学习,那么邓布利多就不会成为您入学的阻碍。”
“那个该死的家伙,最终会同意的。”
克拉夫特提到邓布利多就会变得咬牙切齿。
关于这一点。
几乎可以在任何圣徒身上都能找到类似的症结。
奥罗拉已经习以为常。
“那就好。”
她重新低头阅读起了手中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