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儿,冷羽婵总是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当时慌乱羞窘中,被她忽略了的一些事情。
那种令她头晕目眩的快美,还有回荡在脑海中的“嗯之吟咏”。
想着想着,她刚刚捂住发烫的脸颊,门被人扣响了。
冷羽婵立即收摄了心神,稳定了一下情绪,才把手放下。
她的门本来就开着,薛冰欣正板着脸站在门口。
昨夜,冷羽婵一夜未归,可把她急坏了。
她晚上下值回家,就没看见冷羽婵。
当时还以为她提前下值,去看郎中了,可是……一直都没回来。
薛冰欣漫无目的出去寻找了好久,附近几家药铺全都问过了,却都没有冷雨婵的消息。
这里是大宋的“京城”,冷羽婵又有一身武功,薛冰欣倒不担心她会遇到宵小。
她担心的是冷羽婵会不会病情加重,晕倒在了哪儿。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风寒若不能及时治疗,也是会要人命的。
直到天亮,冷羽婵也没回去。
薛冰欣一宿没睡,天一亮就奔了机速房,打听到冷羽婵已经到衙,薛冰欣这才放心。
不过,不能亲眼看看她的状态,薛冰欣终究不踏实。
而且,冷羽婵为何一夜未归呢?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啊。
所以安排了一下手头的工作进度之后,薛冰欣终于还是拉下脸儿,主动赶来探望了。
见冷羽婵抬起头来,薛冰欣便板着脸,拿着一份公函走过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道:“这儿有份资料,需要你们这边协助处理一下,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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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羽婵瞟了她一眼,接过了公函。
薛冰欣诧异地挑了挑眉,她跟我一副示威似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薛冰欣揉了揉鼻子,轻咳一声道:“昨夜……你没回去住?”
冷羽婵埋头审阅公函,没吭声儿。
薛冰欣道:“整整一宿,都没回去。”
冷羽婵看完了公函,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喊来书令,把公函交给他去处理,然后关上了房门。
薛冰欣站在她的公案旁,绷着小脸儿道:“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塞驴毛啦?”
冷羽婵轻轻一笑,走了过去,走得特袅娜,特淑女。
她款款地走回到自己公案后边,缓缓扶案坐下,“一不小心”,就从袖子里飘出一方洁白的丝帕。
薛冰欣一眼看见,她认得,这还是她买给冷羽婵的礼物呢。
冷羽婵这是什么意思,脸嫩不好意思示软,所以通过这方丝帕表达和解之……咦?
不对啊,我没记得这方手帕有绣花啊?
她知道冷羽婵喜欢素雅清淡的格调,所以特意买了一方素帕,这什么时候绣的梅花?
薛冰欣一把抓过手帕,把它打开来一看,眉头便是一皱:“这是什么?”
冷羽婵“哎呀”一声,赶紧把丝帕夺了回去,宝贝似的藏回袖中,却用挑衅的眼神儿睇着她道:“就是流鼻血了,擦蹭上去的,还能是什么?”
“流鼻血?真的?”
“不信就算了,我有必要向你解释吗?”
冷羽蝉打开一份公函,坦头看了起来,看的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扫视了两行,她便头也不抬地往门口一指:“没事的话,就请出去,替我把门带上。”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