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沫的公司起步百亿,若是陈睿渊不当众指出,他们还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但都指出来了,要还不放心上甚至出面刁难,万一朱沫将公司搬到外市(那必定是香饽饽,各种政策支持),只要公司稍有起色,他们无疑将成为整个华都市的罪人。
一个百亿公司,对地级市的GDP、税收贡献、就业带动,以及城市品牌效应,那种重要性不言而喻。
把这样一个公司逼走,背负这种责任那是自寻死路。
孙家虽然势大正当红,但眼下却性命攸关,
陈睿渊看了看这帮见风使舵满脸写着官僚主义的一把手,又看了看灰头灰脸的孙家这位靠关系上位的长子,脸上抹过淡淡的嘲讽。
作为傅国昌那一系的心腹干将,和孙长空那一系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当然也不会将孙长空放在眼里,说:“孙副厅长大张旗鼓邀请我等赴宴,那我们也不好拂了孙副厅长的面子,大家进去里面谈吧。”
“对,对。”
“来,朱总里面先请。”
孙长空站在那,直接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不是,他才是主人,咋成了局外人了?
眼看一行人浩浩荡荡从他身边经过,心里不由破口大骂,好你们这些阿谀奉承的畜生,给我等着。
队伍后面,李香君一把拉住朱婉清,低声问:“快跟我说,阿沫怎么会和陈长官认识的?什么时候的事?”
李夫人在一旁表面看起来很淡定,耳朵竖成了天线,显然也好奇朱沫为什么搭上陈睿渊这条线?
朱婉清抿嘴而笑,自然不会相瞒。
李香君暗松一口气,原来昨天才认识的,那她放心了。
但随即马上觉得不对,昨天才认识,怎么看着像老战友似的?
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一唱一和这配合可真默契。
美眸瞥了一眼脸色难看得像被塞了一团狗屎的孙长空,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