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着教练很严厉,而且......”松奇突然羞怯的低下头。“说实话我很怕他。”
“哈哈,不只是你们,和他同年级的我们有一些人也很怕他呢。”不二无声的笑了笑。
手冢其实是想亲自找松奇谈一谈的,但是被不二拦住了。不二早就发觉手冢那张不怎么愿意做出表情的脸很容易给孩子造成压力,反而让对方什么都不敢说。与其让手冢顶着那张严肃的脸出去开导别人,不如让自己这种看起来就平易近人,天生长着一张好相处的脸的知心大哥哥去。
手冢虽然不情愿,但也任由不二爱干嘛干嘛。至少在说服人当开导者这点上他还是很信任不二的。
不二看向松奇,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他能跟你说那些话,其实就是他也希望你能克服心理障碍,能够留在这里,更上一层楼。”
“这我是知道的,但是......”松奇垂着头,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刚才站在球场上的那种颤抖又突然跑了出来。
如果心态成为一种障碍,那么生活在兄长的光环下和生活在兄长的阴影下所造成的的结果其实就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二突然想起了裕太,但两相比较一下,情况却大不相同。
“其实我知道我自己的问题。”松奇和也突然说道:“昨天下午,教练对我说的已经非常委婉了,我知道他的用意,其实我也考虑了一晚上,但是......我知道古室的水准,也知道他是一个强敌,可是......”
“其实你没有必要马上就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不二说道:“先让自己试着能够接受一些意料之外的结果。如果只是跟你说球场上输赢是常事,不应该过分的去计较之类的话,恐怕也起不到什么安慰的作用。”
不二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松奇,反而像是稍微提高了音量的自言自语。“害怕输球是好事,人要有危机感,每时每刻都要保持一颗求胜的心态是竞技者必须具备的,输球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不能输的毫无价值。不管是启发自己还是教育别人,只要输的有意义就不算输。”
“输的有意义?”松奇抬起头,似乎在思考不二这句话的意思。
“我问你一个问题,松奇同学。”不二稍微往松奇的方向挪了挪,让自己能够听清楚松奇从嗓子眼咕哝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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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风吹过来,远处传来闷雷声拖长的尾音,临近十月了,雨开始多了起来。
“教练他......很严格,有些可怕,不过确实很厉害。”松奇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生怕被第三个人听见似得。
“他在你们了解的职业网球比赛中没有一场败绩对吗?”
“是。”松奇闷声点头。
“其实他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说稍大一点,在两场不管对他还是对我们学校来说,都非常重要的比赛中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