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看向赵太傅,“儿子是武将,说话难听,还是由父亲说罢。”
赵太傅面上亦未见愤怒之色。
眼神冷漠,开口说道:“这些原为家丑,我本不愿外道。只是有人贪心不足蛇吞象,伤了我也就罢,还连累郡主,今日索性一并说开。”
“自二十多年前,母亲搬入京郊庄子上休养,每月贴补八十两银子,逢年过节的节礼更没有一次落下。早前几年,我每年都会带着荀哥儿去庄子上探望,起初母亲还愿意见,后来舅舅们常去后,母亲就不让我们登门。派人打听才知道,是母亲把银子都给了舅舅家,自己日子过得紧巴,不愿让我知道,索性不让我登门请安。”
赵太傅语气平稳。
可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让族老们震惊。
一个月八十两银子的赡养,一年就是小一千两!实在不少了啊!
但二郎、三郎私底下怎么和他们说的?
说赵府每月就给十五两银子,连赵华氏每日吃的滋补品都不够买的,日常所有都是自家贴补的,如今华家衰败,他们宁愿苦了自己也不愿苦了姐姐。
赵太傅刚正不阿,犯不着为了百十两银子骗人罢?
族老们怀疑,纷纷看向华家兄弟。
华二急了,“那是姐姐自愿给的!”
赵太傅接着道:“是母亲自愿的。甚至在我父亲赵老太爷病逝后,母亲还自愿要收养舅舅的嫡子、长子,入籍赵家,同我做异母异父的亲兄弟,好一起继承赵家的钱财权势。”
族老们听到这儿忍不住开口呵斥:“二郎、三郎!太傅大人说的可有此事?”
华三满脸冷汗,局促不安地擦着汗水。
华二咬牙,鼻尖冒出虚汗:“这、这也是姐姐的主意!”
反正姐姐昏睡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