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铁锈灾厄者都劝不住,你以为他会知难而退?还是他知晓到了什么?他是你唯一的牌,不是吗,我知道,合同,合同——?但现在看起来他要被打出去了。”
缠绕地细密的铁丝线缆攀爬了上来,炉火之主盯着英格尔瑟,那些摇曳的火焰间隙背后仿佛是无穷尽的地狱深渊,
+不会——+瓦什托尔一字一顿地说,+——是这样的,他不是那个人,他并未受唾弃者影响太深。+
如果混沌希望这一切更加稳妥的话,就不会是佩图拉博。
瓦什托尔想到,即使神弃者的命位与机械与钢铁相协,但黑暗仍未染指钢铁之人。
钢铁……瓦什托尔嫉恶地想到,亵渎的存在,它从未想过神弃者会和机械相连,那个伪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欧姆弥赛亚,他自己不愿承担这顶王冠,便以如此亵渎的方式赐予了他人?!这不是炉火之主踏上憎恶之路的最佳时机,但如果它再不采取行动……它能感受到那未来之河里,日渐衰落的权柄!
但……无视着那个四神走狗奴隶的话,瓦什托尔想着,它感受着逐渐上涌的力量,来自不远的未来——这是合约的一部分。
意味着它们的胜利,意味着瓦什托尔的胜利。
温和宽厚的声音自两个丑陋怪物的身后响起,珞珈用紫罗兰色的眼盯着它们,
【好了。】
信徒举起启明者,侧身让两人看祭坛,鲜血自祭坛中央的黑石方尖碑坠下,尸首堆积成倒吊的伪帝雕塑被绑在黑是方尖碑之上,人骨搭成的剑直指神弃者的方位。
“爱你,亲爱的。”
英格尔瑟掐着嗓子地说道,
“你总是完成的很好……可惜……你要是真是他就好了。”
【这不重要,】
乌利亚说道,他是泰拉上最后的那个信徒,烈火熊熊燃烧,他在伪神的注目下投入烈焰,完成了最后的祭祀。
【虔信本就是人格。】
乌利亚说,随着他的话,他的新身躯抽搐了一下。
瓦什托尔阴沉地盯着珞珈,炉火之主沉思着,不可能是佩图拉博……它想,没有关联……除非……除非祂们要……
炉火之主沉默了。
下一刻,随着怀言者们的祭祀,伴随着其他四神的魔军,瓦什托尔也开始召唤它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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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来吧……
佩图拉博想着,这并非理智之举,但截至目前,他已经做过太多疯狂之举了。
他死死地盯着地图上黑暗的那一角,那里被黑暗笼罩了,无法探知,不被注视,脱离掌控的熟悉感令他的眼皮正神经质地颤抖着。
不被探知。
佩图拉博想到,但这个渺小的潜意识很快地淹没进了数以万计的思绪中,钢铁勇士的军队依旧在行进,他感受着前线的损失,他失去了不少人,不少装甲,但对面也在流血。
如果佩图拉博愿意,他可以在费努斯到来前用巨量的资源堆死哈迪斯——但这将导致他完全无法抗衡美杜莎之主。
不……不,美杜莎之主不是佩图拉博的主要目标,虽然钢铁之主亦无法容忍败于费努斯之手。
佩图拉博在内心中嗤笑了一声,像是感觉与费努斯的战争这一想法令他发笑,他的思绪重新集中到前线上,他盯着那两台怪物。
他盯着它们,完美而又残缺的造物,恍惚间,佩图拉博想起曾经奥林匹亚上那座被他砸毁的雕塑,想起无数个日夜间也无法钻研学会的异族造物。
他扭曲地笑了一下,他也会砸毁它们的。
只不过……只不过他需要一些借力,他被许诺了。
颠簸之中,钢铁载具折磨者即将抵达前线。
佩图拉博盯着黑暗的最深处,仿佛他看见了那个身影那般。
钢铁之主的嘴唇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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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
挑衅般的话语响起,
漆黑之中,白发之下,猩红的目光在一瞬间完成了锁定,神机顶部的离子爆裂枪瞬间瞄准,下一刻,炙热的电浆直接射入敌军阵内。
毫不意外地,在一阵空间的扭曲后,激烈的电浆消失,哈迪斯不确定那到底是巫术,还是虚空盾,亦或两者都有。
但他不需要知道地那么清楚,身下的巨大机器轰鸣,黑盔靴的磁力靴底让哈迪斯不动如山,没有一丝犹豫,他们开始冲锋。
如山般的坦克群向他涌来,森然炮管中亮起火光,但在神机泰坦的面前,就像是围攻着成人的婴孩般,不堪一击。
每踏出几步,脉冲与风暴便交替地自战将厄兆级灵能泰坦周身爆出,巨大的冲击波在敌人的队列里撕开了一条铁与血的道途,骑士紧随其后,借助泰坦打开的豁口自侧面与钢铁勇士们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