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我经历了不少。”
“自大的小子。”金嘲笑着。
“也许可以称之为自信。”张豪说。
“打嘴炮的小子。”
“也许是善辩。”这只不过是抬杠,张豪从不认为自己很善辩,尤其是在见识到大小姐的伶牙俐齿和辩证思维之后。
金也不是能言之人,不过今天可能是体会到了和一个不知小自己几辈的孩子斗嘴有点意思,所以才说得颇多。
“给你一个数据,来源机密:工会第一次刺杀成功率是百分之60,而第二次刺杀成功率是百分之76。”
张豪愣了一下。
“听出什么了吧?”
“为什么第二次要更高呢?”张豪问。
“为什么不呢?”
“很简单啊,当人们险些丢了性命后,一定会更加小心的啊!他们会雇佣更多的保镖,甚至会潜入地下消失一阵子……总之,这不合常理啊!”
张豪着实不解,但好在,此时有金为他解惑,他竖起耳朵。
“按照惯常思维,的确如你所说。毕竟大多数人都不是傻子,对性命这件事看的还是比其他都重的。问题也可能就出在这儿,他们看的过重了。他们太过谨慎,想将防御布置得毫无疏漏;他们的神经也会高度紧张,因为每件事几乎都要谨小慎微;他们疲于保命,日夜思考着杀手何时会来。
“可无论是什么人,精力都是有限的,他们只会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慌张。而杀手最会利用这一点。他只要虚晃几枪,在那群人绷紧的神经发条上弹几下,他们就会彻底崩溃。那时,他们的动作充满漏洞,行动也很好预测。想想,当杀手洞悉了他猎物的行动后,对猎物来说,岂不是再糟糕不过了?”
的确,真说,维莱卡就用过这个办法!但是……“有这么容易吗?”张豪问。
“对那些经过‘工会’精心培育的杀手来说,这事就和大多数人的工作一样,都是熟能生巧的活儿。”
“所以你这也是熟能生巧的活儿?”张豪问。
金笑了笑说:“没错。我从七岁开始跟着长辈们去林中狩猎,你要说我这是熟练工种,还真一点都没错。”
猎人,狩猎,森林,雪地。张豪知道如果不听一听这些故事,他是没办法了解金这个人的。
没错,他想了解金,他想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变得这么强大的。这对他非常重要。因为……
“金,”张豪终于说,“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