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这可能也是常情。
世间关系最亲的父母和子女不大多数都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遗憾吗?
当孩童能够记事,能够回忆,能够识别时,父母的容颜已老。
父母最年轻的时光无法与孩子分享,当然,孩子也永远无法回忆起懵懂时与父母如何亲密玩耍的每一天。
商人高川花光了所有二十岁以后挣来的钱,但最终,他还是没赶上心爱女人离去的脚步。
后来他赚了更多的钱,投资的科研机构也终于研究出了治疗那种罕见疾病的靶向药物,拯救、延长了无数的生命,但却再也挽不回他最想见到的那一个了。
她给他留下了一件珍宝,一个像极了她的女孩,他们的女儿。
……
高山的手轻轻压在自己胸膛上,回忆让她心潮澎湃,但那鼓鼓的心跳声中却又带着说不出的遗憾。
大小姐许久才恢复平静。她睁开一只眼睛打量着桌子对面一脸平静的小男仆,不由得想抱怨就连这么……悲伤的故事都没有打动他。
不过她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她知道在男孩心底,属于悲伤的那个阈值已经被设得很高了。
但高山仍是想从里面得到点答案,于是问,“小男仆,你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吗?”
张豪似乎没想到大小姐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眉毛翘了翘,想了想,点点头。他记起维莱卡曾跟他形容过,说那就像是击锤与火帽的碰撞。
大小姐一脸狐疑,又放大了一些声音问,“那爱情呢?”
爱情?张豪苦笑,他的确不懂。
张豪可以读懂一个人,但非要让他去了解何为男人,何为女人,他们之间又会如何产生纠缠,他可能就办不到了。
维莱卡说过它是一把双刃剑。但这把剑具体什么形状,刀刃与刀背都在什么位置,用途是什么,他还不知道。
张豪也不想知道。在众多复杂的词汇中,这两个都是他现在无需去在乎的。他赶紧转移话题,“大小姐,你们知道……是谁雇的杀手吗?”
大小姐犹豫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