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半个小时,他们把两张意外质量还算不错的靠椅从一堆杂物中推了出来,相对着摆到了客厅的桌子边。
张豪跟暴食说自己准备皮下注射,于是拿出了准备好的杯子和水瓶。
暴食笑了笑,将放在透明小袋子里的粉末摆在一边。他熟练的准备好了自己的那份,然后坐进靠椅里,显然等着张豪先来。
张豪紧张却又焦急的撕开了袋子,将粉末倒进了杯子中,然后用水冲泡,搅拌,直到粉末完全溶解。
再打开一次性针管的外包装,褪掉塑料保护套,将注射针伸入溶液中,小心提拉芯杆。
溶液渐渐充满针管,张豪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看了眼暴食,然后将针头插入皮下。他缓推芯杆,直到里面的溶液全部被注入皮肤。
没过一会儿,张豪的身体便开始颤抖。他眼皮翻动,精神几乎一下子萎靡了下来;手脚开始不自觉地抽搐,嘴唇也不停地开合,嘴角更是时而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的视觉越来越模糊,里面的杂质越来越多。最后,到他几乎已看不清什么前,分辨出对面那个人也将针管插入了他自己的手臂。
不知多久后,张豪从靠椅上睁开了眼睛。他深吸了几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刚才的演技不算浮夸,而且成功骗过了暴食。
幸亏影子们带他亲眼目睹了那些人‘烧锅’后的状态,他才能学的如此惟妙惟肖。
当然,桌上的粉末早就被张豪偷偷调换,换成了一种无害的药物。他小心瞥向对面:暴食瘫坐在靠椅上,嘴角留着涎水,身体的每个部位不时的交替抽搐。
张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处在一种极度的兴奋中,兴奋到他甚至无法有效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与感官。
暴食眼睛翻白,不停发出极乐的呻吟。也许对现在的他来说,眼前的景象包容万物,而所处之地仿若天堂。
张豪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起身,拿出工具,将暴食那侧桌子上残留的粉末刮进小瓶中。他将小瓶隐蔽的藏好,再次看着暴食。
张豪现在能杀了他,毫不费力,而且有足够的时间清除证据。不过他一开始就没想这么做。
在影子的计划中,杀死一个人是最无效的方式。这就意味着你没办法利用他的弱点更进一步去做什么,意味着他的罪恶也会立刻随着死亡烟消云散。
所以,张豪又重新坐进靠椅里,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