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和面包只需加热,面包是在超市买现成的,只有正在施工的煎蛋是女主人独立自主的产品。
不过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张豪了解这种人,习惯一个人生活,就像维莱卡一样,自己做饭什么的几乎是不可能的,点一次火就像进行仪式一般。
不用看,此时厨房正在进行一场战斗。
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煎蛋,但厨房的所有家伙事儿都会被迫参与进战场。
如果不是女主人非要在他开学第一天表现一次的话,这些张豪三下五除二就能搞定。
不过眼下,他只能安安静静地等着。
叮当的响声终于停了,女主人冲出厨房,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装着畸形煎蛋的盘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坐下,冲张豪微笑,说:“开饭!”
眼前这位美丽的单身女人叫张梦洁,是张豪的堂姐,真正的堂姐,不是随便认的那种。
他们的爷爷是亲兄弟,父母辈小时候在一条街上长大,不过最后定居海外。
按照血缘来说,这女人和她的家人是张豪在世的最后亲人。
初见张梦洁时,张豪就对她产生了一股久违的亲切感。
女人将他抱得死死的,而他也回以拥抱。
张豪的拥抱是感激,感激她为自己父母所立的墓碑,让他能找到地方得到慰藉;是抱歉,抱歉他这么多年才来找她,还要利用她的身份为自己的行动作掩护。
女人的拥抱是同情,同情张豪自小父母惨死,被迫流落街头;是自责,责备自己未能一直坚持寻找他的下落。
可能正是这两份感情成为了两个遥远血缘间的丝缕羁绊,让她们一见如故。
面对表露身份的张豪,张梦洁没有丝毫怀疑,甚至都没去想打听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的经历与过去。
这位善解人意的堂姐只是拥抱了他,然后将他简单的行李搬进了屋子。
张梦洁和张豪不一样。在自己的领域,她可以说是天才。
她以最年轻的博士生身份进入了公国最高端的生物工程技术部,主攻仿生生物学,神经学。
工作是她自己喜欢的,待遇优厚,靠着工资和父母的资助在这优质但并不奢华的别墅住宅区买了一栋属于自己的二层小屋。
生活随性,简单,还有些大条。
不过这位天才单身女的第一次下厨却吓坏了张豪,因为她差点将自家厨房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