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经彻底掌控自身，那些残余的道韵便随之消散。

感受到了虚空中有十八道目光注视，凌云知道是九位夜女神正在注视观察着自己。他转过目光，朝她们看去。

浓郁的黑暗包裹着她们，却无法阻挡凌云的目光。以前还需要运转造化神力，才能开启造化神眼。如今造化大道成为了他的根本大道，造化神眼这个造化神职衍生出来的神通，就成了他的本命神通之一。

神目不但轻而易举看穿了黑暗的阻隔，甚至看到了她们现在的状态和一些隐藏的秘密。

随着凌云目光的注视，九位夜女神感觉到一股激灵灵的寒冷袭上心头，黑夜心中猛地叫道‘不好！’，待她想要运起神力阻隔目光，却已经迟了。

不但是她，连其他八位夜女神都感觉到了，自己仿佛剥光了一样，被凌云从里到外看了个通透。

不是穿透衣服看透了身体，而是直视她们的本源，将她们的一切——灵魂，神职，精神，甚至最深刻的所思所想，都被凌云一一所观看到。

初时，凌云感觉到了九位夜女神身上包裹的黑暗有一层阻隔，但是这一层阻隔的力度并不大，稍微用点力就能穿透。

这也是九位夜女神为何感到寒冷的缘故，凌云的造化神眼穿透了这一层阻隔，看到了她们的体内。随着目光深入，不但看透了她们的本源，还一层层的把她们的神职，神性，以及灵魂都看透。甚至随着目光继续深入，本源和自身的思想也被凌云看透。

“原来如此！”凌云把九位夜女神看了个通透，不禁幽幽叹息了一声。随着他这一声叹息，似乎连世界都感受到了一丝愁绪，气流静止不动，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只有凌云的眉心，射出一线豪光，豪光中裹着一枚小小的种子。

九位夜女神骇然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她们眼睁睁地看到那枚小小的种子飘了过来，从种子身上衍生出无数的光丝，光丝深深地扎入她们的体内，甚至深入到她们的本源和灵魂中。

如此轻描淡写的样子，似乎连手的必要都没有，就把九位夜女神给镇压了。如此令人惊骇的场面，也就只有九位夜女神品尝到了绝望的滋味，她们不敢相信，凌云只是一次证道而已，也不是证道成为大罗真神，为何会具有这样让她们无法反抗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