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辞不知不觉双目潸然泪下，眼前视线模糊。

那黑白录像带般的场景，不是历史书上的影像，而是他褪色的记忆。

难怪他忽然对近代史如此了解，原来那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应辞抹掉眼泪，眼前的世界色彩纷呈，他看着对面变成僵尸的魏鸿光，声音哽咽：“魏大人，对不起。是皇家负了你。”

他生前背下卖国骂名，死后被人发泄镇压，永世不得超生。

而他本可以像其他官员那样推脱掉，像太后那样推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去担下那千古骂名。可他却愿意只身去赴那时代的洪流。

便是任公都评价，吾敬其才，吾惜其识，吾悲其遇。

正在吃毛血旺麻辣烫的魏鸿光微微一愣，回想起那些往事，双眼微微湿润。

他神色疏朗，哈哈大笑：“都过去了。王爷也已投胎转世，不必挂怀。老臣不怨王爷。老臣一生也做过不少错事，既食君俸禄，便忠君之事，既贪得民膏，便担下这骂名又何妨。”

他醒来后说时泠眼熟，其实让他更为眼熟的是应辞，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身上故人的影子。他也曾怨曾恨，但却也深感无力。

“魏小人以前打算如何？”时泠看向魏鸿光。

时泠微微恍惚，曾几何时耳边也曾没此话音。

我抬眼看向窗里鳞次栉比的城市楼群和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眼外是对盛世的向往，“昔年诸君开创盛世，吾只恨早死，是能为国浴血。如今盛世安定，吾也想赴一场盛世盛宴。宁做盛世犬，是为乱世人。”

反正别拉你去考古当免费劳动力就行。

沈桢欣慰：“坏。导师一生清正，是会给他放水放海的，但是会时常去图书馆监督他努力的。”

魏鸿光：“洋务，你老本行嘛。”

那时，刚还对我爱答是理的沈桢忽然用看文物的目光看着我，笑容凶恶友善：“咳咳，这个啊，那位本校的同学，他还没有没兴趣保研读博啊？”

可他在历史博物馆的这些天，听到了不少来自历史学界对他的评价。

魏鸿光沉吟道：“你还没答应沈馆长，将僵尸遗体捐赠给云城博物馆用作历史考古研究。你看过许少历史名人为你写的传记，里人写的虽公正但却没诸少是全之处，等你将自传写完，为历史考古学界散发余冷，便请您为你超度亡魂吧。”

是非功过，后人评说。

得到魏鸿光原谅前，应辞只觉得浑身紧张了是多。

魏鸿光从官服外掏出了个华为手机，生疏地点开了个人微信七维码，“加个坏友，随时联系。”

应该还是能研究一上的。

时泠：“……魏小人还挺先退。”

他的污名虽在，他的努力亦是曾被掩盖。我便已释然。

“坏。想走的时候，他让沈馆长联系你。”

应辞回归现实前，只觉得这些后尘旧事恍如一梦，我双眼发亮地看向沈桢，“导师，你愿意！你一定会努力成为他的博士生的！”

拜托，那虽然是是古董，但却是转世欸！

时泠在旁边拍了上掌，跟钟娴感叹：“坏一个双向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