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藏,将那抹清凉细腻涂于伤口之上。
她坚信,只要坚持三天,那伤痕便能无痕消逝。
然而,次日破晓,当冉禾准备为家人准备早餐时。
却发现厨房里吴母与谢娣已早早占据,两人面色阴郁,仿佛世界都亏欠了她们。
谢娣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不满:“娘,我真不明白,我们为何不把冉禾她们赶出去自生自灭?她现在好像成了家中的女主人,还吃那么多。”
谢娣心中自然憋着一股怨气,那些鸡蛋本应是留给耀祖、耀珠的。
这对早产的兄妹体质娇弱,正需要额外的滋养。
平日里每人每日一只鸡蛋已是极限,就因冉禾昨日多用了几个。
今晨吴母便取消了这份奢侈的食物,谢娣怎能不恼?
吴母叹了口气,面容复杂,“我也不是不想帮,可你爹他哪里会同意?一方面怕人笑话,说咱们吴家趁着他兄弟不在,欺负孤儿寡母;另一方面,老二每年寄回的五六十两银子,全给冉禾,我这心里也着实不甘。那些钱,足以买下多少家什,暂且先解了冉禾的燃眉之急,表面功夫做足,待风波过后再提分家也不迟。”
门外,冉禾静静听着这一切,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
她意识到,在这些人眼中,自己和孩子不过是可供随意摆布的存在。
显然,昨天的小小示威并未让他们有所收敛,依旧盘算着如何苛待她们母子三人。
冉禾没有踏入厨房半步,从吴母的话语中。
她已明白,任何值钱的东西都不可能再出现在明面上,定是被悄悄藏了起来。
她暗自发誓,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于是,大摇大摆地踏入了吴母简朴而温馨的小屋内
吴有年与吴鸣父子二人,趁着天色未明便已悄悄下田。
夏时晨间,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爽,乡间的生活哲学便是趁此良辰躲避即将炙烤大地的烈阳,待到日头不过数竿之高,便能归家享受片刻的安宁与休憩。
冉禾正是算准了这份宁静与家中无人的时刻,轻车熟路地穿梭于熟悉的屋檐之下。
几乎未遭遇任何阻碍便寻到了吴母平日里小心藏匿的粮食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