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意我,你们请继续。”
燕应缕的话语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决绝。
燕博一时语塞,面对着如此局面,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他试图绕过燕应缕,转而面向安冉,语气中多了几分柔和:“小鸢,你的心情叔叔理解,德奕确有不足,亟需有人加以管教。但人无完人,又有几人能真正束缚住自己的欲望?给德奕一个改过的机会,好吗?”
“况且,你与德奕的婚礼已万事俱备,喜帖业已发出,此时反悔不仅让亲朋好友为难,燕家颜面何存?小鸢,你素来明理,能否也为燕家的名誉考量一二?”
言毕,一旁却传来燕应缕的冷嘲热讽,似是对这场面上的温情戏码毫无兴趣。
燕博投去探寻的目光,却只看到燕应缕眼中的讽刺与不屑,如锋刃一般锐利。
“三弟此言何意?”
燕博强作镇定,心中却已波澜四起。
燕应缕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大哥不愧是大哥,言辞之间滴水不漏,将燕德奕的过错避而不谈,却反指他人,怪不得燕德奕至今不知礼数,原来是家教不严之故,今日一见,倒是让我增长了见识。”
他眼神幽深,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透露出不易察觉的冷漠与疏离。
燕博面色尴尬,强自辩解:“我从未说过德奕没错,确实是他辜负了小鸢,我已经依家法责罚,他也知错悔改,并愿意公开向小鸢致歉。”
“家法?大哥说处罚便是处罚?”
燕应缕目光流转,转向安冉,“小鸢,你认为呢?”
安冉轻轻摇头,一旁的燕夫人忍不住抱怨起来:“燕应缕,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儿子都被打成这样,连棍子都打折了!”
燕应缕微微侧首,林泽应声而出,自地上捡起断裂的棍子残骸。
那根棍子并不粗壮,只见林泽轻而易举地用双手将其再度折断,动作中透着股不经意的轻松。
燕应缕平淡的口吻中藏着一丝深意:“看来大哥这棍子的质量不过关,正好,我给大哥准备了一份礼物。”
随着燕应缕的话语落下,身后侍从呈上了一物——一条制作精良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