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意识到，记忆在被芽芽翻阅。

随着芽芽神魂的入侵，鬼王想到了很多事情。他想到当年他是小国家的皇子，妹妹秋瑶是母妃领养的女孩。

明明是兄妹，最后他竟然对已经嫁人的妹妹起了爱慕之心。

为了得到妹妹，他犯下大错，最后被妹妹刺穿胸膛，死在了他们洞房花烛夜的镜子前。

这些让鬼王痛苦的记忆，芽芽很快就翻阅过去。她开始看鬼王当人的时候造下过多少杀孽，变鬼以后又做了哪些坏事。

全部看完以后，芽芽从鬼王的身体里脱离出来，拿出崔钰给的腰牌。

毕竟鬼王杀了很多鬼差，那些勾魂索就是证据。

所以这件事，交给崔叔叔来审理也是可以的。

崔钰又被芽芽叫出来，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反倒是失去抵抗之心的鬼王，看到崔钰后指着芽芽，气到不行的质问。

“你本身就能让地府判官上凡间来，为什么还要和我打斗？”

如果小道士一开始就亮出全部杀招，他哪里还会觉得自己能跑？

听到鬼王提问，芽芽圆溜溜的眼珠子转悠了几圈，嘿嘿一笑。

“因为芽芽不想麻烦崔叔叔，芽芽是乖小孩，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其实是她想试试鬼王到底厉害不厉害，所以才没用腰牌的。但鬼王既然问了，她顺便让崔叔叔觉得她乖，以后办事也会方便一些。

师父说，这叫合理范围内地跟官方打好关系！

崔钰一看芽芽眼神狡黠，就知道小奶团子刚才说的话有水分。不过他也不想拆穿。

他们本身不能从地府上到凡间，现在却能在芽芽的请求下，在凡间游玩还不受惩罚。

怎么说，都是他们占了芽芽的便宜。

崔钰挥挥手将鬼王身上的阴气凝聚，犹豫片刻对芽芽说：“芽芽，我记得你说你从忘川河里捞出一个没有脸的魂魄。”

芽芽默默点头：“是的呀，他现在还是没有脸呢，而且见到战北宸以后就跟在战北宸后面了。”

“鬼魂都以阴气为食，这阴气凝结成的阴珠，你试试给那个魂魄服用，或许能让他有所改变。”

忘川河里生出来的灵魂，崔钰也想看看对方会变成什么样。

芽芽接受了那颗珠子，把鬼王交给崔钰后，跟崔钰挥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