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了我当徒弟,我只是不小心冲动之下杀了人,你身为师父不保我性命,难道你要替外人说话?这桩案子,明明可以遮掩过去,锦衣卫上下这么干的人不少,为何师父不肯替我遮掩一二,为什么非要送我下诏狱?就因为陈狱丞几句话,你就不顾师徒情谊,开始讲起律法。说到底,你无非就是怕我连累你。既然如此,当初你又何必收我为徒。”
“你你你……”齐无休指着对方,心塞。
“难道我说错了吗?”王五一脸冷傲,仇恨,愤怒,暴躁,通红的双眼像是野兽一般,妄图冲破牢笼。
“收了我当徒弟,半途又将我抛下,你算什么师父!你要断绝师徒关系,行,没问题。反正事情都是你说了算。我算什么东西,我在你眼里就连个奴仆都不如。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奴仆?呵呵,奴仆!你若是奴仆,早在案发当天你就死了,何须等到现在,你哪有机会肆意辱骂叫嚣。”齐无休感到心累,“我之前所做为你所做,权当了却师徒情分,以后别再叫我师父。还有,你怪我不替你遮掩,口口声声说别人都这么做。
我告诉你,别人可没有像你一样不顾后果杀人,别人可没有像你一样杀人不留余地。你一身是血跑出来,不光是我看见了,其他都看见了。遮掩?你让我怎么替你这样,莫非要将同僚都杀了。”
“那也不该送我进诏狱!”
“你杀了人就该进诏狱,这是你应得的。”
齐无休撂下话,浑浑噩噩走出诏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里头却闷得难受。
他下意识走到隔壁,被人叫破,才知来到天牢地盘。
狱卒已经提前通报。
当他回过神来想要离开的时候,陈观楼已经得知消息迎了出来。
“齐兄,进来喝茶。”
直接上手,搂着对方进了天牢。
一杯温度适中的茶水落在齐无休手中,“喝口茶,消消火,解解闷。你去见过王五了,看这样子是受了刺激。”
哎!
齐无休喝了半杯茶,心里头没那么难受了,“我果然有眼无珠。当初怎么就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