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眉毛一扬,对伙计低声道:“拿坛清的给我,我去盘盘道再说!”
伙计回身递来一坛酒,这人接了,挑帘出去时已经满脸堆笑:
“今早喜鹊叫,原是贵客到,几位贵客一路辛苦,尝尝小店独家酿制的五里香,来来,我给几位满上!”
说着拍开封口,给几人挨个倒酒。
扈三娘好奇问道:“怎么不叫十里香?五里香总感觉差点意思!”
杨雄、石秀都点了点头,他们感觉也是如此。
这掌柜的呵呵笑道:“咱这酒虽好,却不好做绝,周围都是乡里乡亲的,所以咱只占五里,给别人也留下五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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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伸出大拇指:“掌柜大气!”
“哪里,是东家大气,要搁我啊,那得叫百里香才行......”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笑了起来。
掌柜把华十二面前酒碗满上,后者用右手食指沾了酒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记号。
那掌柜眼神一缩,连忙放下酒水,右手竖起大拇指,左手握了上去抱拳道:“敢问客官高姓大名?”
华十二淡淡一笑:“华十二!”
掌柜的惊呼一声:“原来是东家到了,朱贵拜见自家哥哥!”
这人正是旱地忽律朱贵,当初晁盖火并了王伦,占了梁山泊,却留下朱贵这个梁山耳目,后来见其做事妥帖,就没有换人,一直将梁山周围的酒店让其打理。
华十二画的那个记号,就是代表梁山大当家的记号,梁山兄弟虽然没见过他这个大当家,却人人都知道这个暗记。
朱贵也没见过华十二,见到这个记号,怕弄错了,这才寻问名号,听到华十二报名,便知道真是大当家当面,连忙下拜。
那两个伙计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都跟着朱贵单膝跪地,口称拜见哥哥。
华十二也没让几人起来,而是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我刚才听你们说话,这酒还分清的混的?怎么着,我梁山泊还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朱贵吓得一激灵,没想到他们那么小声的谈话,都被自家寨主听了个清清楚楚,这得多大本事啊,当即连忙解释道:
“哥哥误会了,自从哥哥下令,不让咱们梁山骚扰百姓,以前的生意便都不做了,只是有那穷凶极恶之人路过,咱们才会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今天这伙计见哥哥等人都带着兵器,所以才会问我这件事,我也打算出来和哥哥套个话,要是江湖好汉,自当好酒好菜,殷勤招待,若是那种打家劫舍,滥杀无辜的,咱们梁山泊也不能就让他们这样走了!”
华十二点了点头:“不错,是这个道理,对了,我还有件事问你,你不许隐瞒!”
朱贵连忙再次抱拳:“哥哥有话尽管寻问,朱贵对天发誓,不敢欺瞒哥哥!”
“好,我来问你,你这酒店以前卖过白肉吗?”
华十二记得书里好像说过,这朱贵的酒店也卖人肉,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登时结果,将精肉片为羓子,肥肉煎油点灯。
按照华十二的脾气,这朱贵要做过吃人卖人肉这样的事情,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朱贵苦笑道:“绝无此事,哥哥请想一想,咱梁山坐拥八百里水泊,鱼虾无数,王八老鳖都随便吃,也不差那点肉啊!”
华十二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笑了,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放着鱼虾鳖都吃不完,卖人肉确实有些扯了。
当即起身将朱贵扶起来:“如此就好,差点冤枉了兄弟!”
转头给朱贵介绍了,扈三娘、杨雄、石秀三人。
朱贵听是大当家的女人,连忙给扈三娘见礼:“拜见夫人,见过两位兄弟!”
扈三娘虽然羞涩,却也洒脱道:“兄弟不必多礼!”
华十二招呼朱贵坐下,几人一同吃喝,期间寻问梁山泊最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