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斗法讲的就是个抢占先机,董玮怒极之下放了狠话,自己画了个框框把自己套在里面,顿时束手束脚,三招一过便即手忙脚乱,待他取出棋盘应敌时,已经败势不可挽回,斗不片刻,终于被铜钱砸在腰眼上,跌了出去。
姓钱的绝非手下留情之辈,这一击打得董玮当场吐血。
似董玮这种寒门修士,平日自视清高,又缺乏生死磨砺,更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在棋道上,被几個友朋吹捧为棋仙者,若是在野地里遇上姓钱,只怕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看得刘小楼大摇其头。
姓钱的啊了一声,向刘小楼致歉:“对不住,钱某修为不足,难以控制轻重,伤了贵兄,万望海涵。”
刘小楼醒悟过来,两步冲过去将董玮扶起,伸手封了他几处要穴,一脸关切道:“董兄莫动,弟给你疗伤止血。”
将他搀回席去,在他身上四处踅摸,摸到怀里一个褡裢,里面居然有块灵石,欣喜着悄悄收了。褡裢里还有个小竹管,拔开塞子,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也不管是什么药,一股脑倒入董玮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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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玮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分毫,两只眼珠子瞪着刘小楼,只能在喉咙里呜呜叫唤几声,却被刘小楼轻轻一掌拍在后脑勺上,当场昏迷过去。
这番动作相当顺滑,谁也没看出破绽,主位上的苏至眉头挤得都快凝出水来了,不耐烦的招呼仆役将董玮抬出去,寻一间客房照料。
这一场斗法虽短,却引发了席间众年轻“俊彦”们的斗法热情,随即便有数人陆续下场。
白云剑客提前告辞,一心针对自己的董玮又被打出局,刘小楼心里没了挂碍,便悠然自得的旁观斗法。
一边旁观,一边还在心里权衡纠结。每年十二块灵石的确诱人,只是一切做不得主,连出山都要将来的媳妇儿同意,却又令他望而止步。
如果每年这笔灵石不少给的同时,还能自行下山逍遥自在,那该多好?
如果有些小事可以自己做主,不用都听将来那位媳妇儿的,那就更好了。
如果能给这段姻缘加上一个期限,岂非完美!
想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且不说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就算有,以自己今日的表现,也不可能为苏家认可。